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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日,得此真相,竟然氣極嘔血而亡。”因此,駱無愚一直沒有出戰,正是因駱氏之內已大亂。

這真是再好不過的訊息,原以為駱驚寒像石城一樣端坐,想不到裡面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可想而知,駱無愚先得真相,後其母亡,心情能好嗎?而且箇中連環,肯定是與駱驚寒母子有扯不清關係的。

遲衡狂喜:“現在駱無愚和駱驚寒在爭位嗎?”

“這個不好說,但二人一向不和,駱驚寒非常厭惡其兄,更別說有嫡庶之爭。”

遲衡倒是不理解了,在他看來,駱無愚是個堂堂正正的好將領,一身本事不說,看上去也正值,果然是駱驚寒心胸狹窄麼?遲衡又問:“駱無愚既然比駱驚寒強,為何以前不爭?”

“怎麼不爭?但駱驚寒有駱父撐腰,年少即掌權壘州,所有將領都是他親自提拔出的,他的勢力遍佈壘州。駱無愚雖是悍將,也不過淪為一城之將而已。”

遲衡一凝思,當即說道:“我已讓容越將顏王軍的陣勢鋪開,混淆耳目,如果此時再絞進一些駱無愚闇通顏王軍的流言,豈不是正妙?”駱無愚的攻勢強悍,性格應也硬直。如果被誣,加上戴孝,石城內部爭奪勢必更加劇烈。

古照川一笑:“正和我想的一樣,這裡有一封給駱無愚的修書,正準備找你們寫呢。”

修書,就是“暗通”的證據。

遲衡頓時了悟,當下大筆一揮抄了下來,其實信中並沒交代什麼要緊的,但若叫人一看,就是極為稔熟的口吻,古照川即刻交代人去辦。遲衡不由得佩服他的迅捷,又問:“除了信還有別的嗎?”

“流言從來都是四起,各有形狀,不需要特別吩咐。”古照川又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還有,你曾說駱驚寒有病,也不是空穴來風。石城這一亂,許多事情都曝出來了,他確實有焦躁之疾,心事重,自從咱們圍攻石城,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遲衡驚的合不攏嘴。

當天,遲衡走了一通密道,心中有把握了,這才回到營帳,明裡還是大張旗鼓地鋪設營帳,暗裡卻悄然將兵士移向北面,與夷山軍匯合,同時也令木子縣和止城的兵士往這邊調遣。

本以為古照川的陰招至少得七八天才能生效,誰知才次日,他就得到一個震驚的訊息:駱驚寒怒逐駱無愚,駱無愚的幾個屬下被囚。

遲衡第一反應是:反間計。

怎麼可能駱驚寒這麼快就上套了呢?一定是麻痺顏王軍的伎倆。多方探聽之後,竟然屬實,駱無愚真的被駱驚寒下令逐出石城,駱無愚的兵全在嵬城,所以,他沒有兵權,再不心肝,也就這麼被逐了。

此後,再未見駱無愚。在相信與質疑之間,遲衡最終選擇了相信:這是天賜良機。

因為直覺。

他直覺從未見過的駱驚寒就是這樣的人。

遲衡和古照川立刻再派出細作,挑撥關係,駱無愚手下那幾個忠心將士都被挑得義憤填膺。不多時,本就人心惶惶的石城更加像一潭渾水,什麼么蛾子都出了。而據說,駱驚寒的疑心病徹底壓過了仁心,當眾斬了一個挑事的將士,徹底將此事激化。

得到訊息的次日,遲衡立刻出徵,他和岑破荊兵分兩路:岑破荊繞開原先的泥沼路,依舊佯裝攻城的架勢,領著疑兵陣,轟轟烈烈過去,將石城的重兵引向西南城角。

遲衡容越則親領北向軍,從暗道長驅直入。

霍斥率著夷山軍從正路上援,一路上雖道路崎嶇。但因石城兵士忙著應付岑破荊的挑釁和遲衡的突襲,根本無暇阻攔。

而另一個遲衡挑選的校尉,則領著一干精兵,挺在了原先霍斥的地方,與從木子城、止城抽調而來的援兵一起,主要是扛住而北向來的援兵的猛攻。

宛如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