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曾在楚國擔任過蘭陵令,因此對楚國也很瞭解。
“楚國或許不敢在這種族戰之時動兵,但是若是燕國動手了,束縛在各國君主心中的那條底線就被打破了!”荀夫子擔憂地說著。
有些事,若是沒有人去做,就一直不會有人去做,但是一旦有人去做了,那換來的就是蜂擁而起,只因為那條束縛住人心的底線被打破了。
“韓國不會!”韓非急忙為韓國辯解。
但是荀夫子卻是直直地看著他,讓韓非也低下了頭,氣勢也弱了下去,若是燕國真的成了打破底線的那個出過頭鳥,那有樣學樣的,韓魏恐怕也不會錯過這場饕餮盛宴。
只因為秦國的大軍也已經調往了北疆,韓魏楚也不需要提防秦軍的進犯。
晉遙、徐夫子、夏溪也沉默起來,事情似乎超出了他們的預計,他們算盡了一切,唯獨低估了人心。
“所以,卿可以向齊王和君王后舉薦,由辯首來擔任齊國的大將軍,為齊國訓練新軍,阻止各國群起!”荀夫子認真地看向晉遙。
身在齊國,他自然也要為齊國謀劃,這或許也是齊國的機會,自田法章以後,齊國就開始了長達三十年的休養生息,以黃老為主,如今正好可以藉機改變齊國的一貫國策,發展武備,重新成為山東東方的巨無霸的存在。
而能在短時間內訓練出一支可堪大用的大軍,諸子百家之中,也只有墨家能做到。
因為墨家掌握著天下最先進的軍械,而齊國擁有著天下最多的財富,兩者的結合,將會讓齊國能瞬間擁有一支龐大且戰力極高的大軍。
晉遙沉默了,他們本來只是想著借儒家的勢力讓他們能見到君王后,卻沒想到危機卻從趙國轉移到了齊國身上。
“你還在猶豫擇哪一國?”荀夫子也看出了晉遙的遲疑,繼續問道。
“是!”晉遙點頭。
“因為對齊國有恨?”
“是!”
“燕齊之戰,墨辯一脈幾乎斷了傳承,而後齊國重用道家黃老,對墨辯一脈不管不問,你有恨也正常。”荀夫子嘆了口氣,齊國當年所為真的傷透了齊墨一脈的心,如今想要化解也很難。
“可是,常言道,從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荀夫子繼續勸說著,卻突然被晉遙的兩個字破防了。
“再哭?”晉遙接上了荀夫子的話。
“……”所有人都沉默了,你這思路是真的不錯,但是,神特麼地從那跌倒了,在哪爬起來再哭,現在要說的是這玩意兒?
“小子回去好好考慮吧!”晉遙其實並不是想在這時候抖激靈,而是想著岔開話題。
天下七國,他可以任選一國,但是最不可能的就是齊國和魏國,因為這兩國跟他有仇,有恨!
“好吧!”荀夫子點頭,然後與徐夫子和夏溪閒聊起來,將空閒留給了晉遙。
韓非也趁機湊到了晉遙身邊,跟他閒聊起來這些年的經歷。
相比於晉遙的波瀾壯闊,韓非的生活就簡單了,除了在桑海學習,就是各種青樓教坊流連。
“你進入半步掌門級了?”晉遙抓住了韓非的手臂,感受到了韓非脈搏有力的跳動,瞬間感受到了韓非的境界。
“果然瞞不過你!”韓非無奈的搖頭,除了他的老師外,也之後晉遙知道他有修行武道了。
只不過他修行的功法極為特殊,雁門關外,弈秋曾說過,天下顯學,墨家為宇,儒家為宙,所以,韓非修行的就是時間之道,能將自己的修為藏在過去未來,讓人很難查探出來。
“有沒有想過跟我去韓國?”韓非低聲問道,他也準備出師了,以他的身份,也只能回韓國,而不可能去其他國家伸展,這是他的優勢,也是最大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