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使人眼睛清明,價值連城,城東有一個五十多歲老郎中,邑陽堡已有五十年未見過玉蟾蜍了。”
稀罕之物大抵如此。
得了勝戰遲衡很高興,喝了點酒,趁著紀策石韋不注意,側頭親了宇長纓一下,眼眸亮如晨星。宇長纓舉著酒樽,長眉一挑,竟然肆無忌憚地回親一下,點在了遲衡唇上。遲衡一愣,宇長纓趁機又親了上去,狠狠一嘬,發出啾的響亮一聲。
紀策餘光瞥見,藉故出去。
石韋更是耳聰目明,很快也說要去洗個澡。
遲衡將宇長纓一把撈了過來,對著那飽滿的唇狠狠吮了兩口,伸進衣裳使勁揉了兩下。宇長纓的胸口被揉得發疼,卻笑得開懷,雙手往遲衡的脖子一抱,一氣跨坐在遲衡的腿上。執著酒樽的手繞著脖子飲了一口,魅惑一笑,對著遲衡的嘴唇餵了下去,酒甜如蜜。
遲衡的唇邊溢下一滴酒:“太放肆了,紀副使他們……”
宇長纓壓低了聲音,如陽光下潮溼的火焰:“誰先撩撥我來的?剛才怎麼沒想到他們在?哼,紀副使是什麼人,石將軍是什麼人,這會兒肯定在院子裡對弈,下不了一個時辰!”說罷,舌尖一伸,舔過遲衡的喉結。
遲衡滿足地仰頭,閉目,發出長長的嘆聲。
只有在這種事上可以徹底放開恣意妄為。當宇長纓放下腿睡過去時,遲衡鬱積的**也得到紓解,六月的晚風吹得渾身舒服。出了院子,還真的看見紀策和石韋在對弈,一盤棋,多半的棋子都在,半個時辰也沒下完。
紀策捻著白子說:“我最不喜歡一字長蛇陣,無處不失守。”
遲衡看了半天忍不住提醒石韋:“快拆!”
石韋恍惚了一下,收回神來笑著將紀策的局拆了。紀策也一笑,把白子一扔:“觀棋不語真君子!今天沒有興致,明天再戰,來安州半個多月了,我要出去舒一舒筋骨。”說罷,竟然不顧天黑就要出院子去。
石韋要陪著去,被他斷然拒絕。
勸也沒用,遲衡約莫猜到他心情不好的原因,笑著追了過去,也不說什麼只緊隨左右。明明下棋時還是含著笑的,此刻卻是氣呼呼的,腳步飛快——好吧,再快人就兩條腿,走不了多少路。
見院子越離越遠,路越走越黑,遲衡拖住紀策的手:“紀副使要上哪裡去?”
紀策一窘:“舒展腿骨!”
“繞著院子跑幾圈也一樣舒展犯的著跑這種烏七八黑的地方?還是紀副使喜歡林子裡夜晚安靜?這裡水草多,夏夜多蛇,紀副使要小心了。”遲衡一把將紀策攔腰抱住,笑笑著伸腿一踢,月光下,竟然真的有條蛇劃了一條弧線落入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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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簌簌兩聲那蛇就不見了蹤影。
山雨欲來風滿樓;遲衡以為紀策會突然爆發把自己訓一頓,便垂眉低目;袖手等待。
誰知紀策忽然嗤的一笑:“這蛇還挺乖;說走就走;有些狠的回頭就給你一口。我就是在院子裡憋久了無聊;自來安州,‘以逸待勞’;什麼事都沒做閒得慌。”
遲衡不信:“真的?”
紀策彎腰拔起一根白茅;繞在手上悠然地說:“去年夷州出奇的冷;我們捲了厚厚的白茅做床墊子;用白茅燒的煙燻肉、肉有草香味;好吃。若是裹著泥的燒雞,用白茅燃燒的話也比平常柴火燒得好吃。”
遲衡哭笑不得,難道紀策是饞了?
紀策慨嘆:“你看這月下景緻多好,冬天就沒這等愜意。”
白日的燥熱漸漸退下,清風襲過衣袖,襲過青青草,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愜意是愜意,也有著說不出來的詭譎。遲衡環視了一圈,遠山在月下如剪紙分明,近處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