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沒有準備題字用的專用的本子。筆記本不行,上面有格子。剛好包裡有一本我剛買的胡亞敏的《敘事學》。我就請王老把字題在書的內封上。
王老開始有些遲疑。好像不知寫什麼合適。我說,王老師,我是李怡教授的學生。很難得見到您的。請給我寫一句激勵我的話吧。
我遞過筆去。王老略加思索,寫下了四個字:建構自我。然後是簽名落款。
“建構自我。”不正是這幾年我孜孜以求的嗎?王老真是太知我了。短短的四個字蘊含著多麼深厚的意蘊和希望啊。
我捧著這四個字,熱淚在眼眶裡旋轉。
我陪著王老和李老師他們下樓。王老一路上又說又笑,滿面春風的。哪裡有一絲疲倦的影子。
王老很平易,很和藹。他一路給大家散煙,還給我也散煙嘞。我雖然很感動,但又怎麼好意思接呢?
我跟在他們身後,貪婪地傾聽著他們的談論。
陳教授見我還跟著他們。就問我。你還有事麼?
那眼神,那語氣,顯然是下逐客令了。
本來,我很想請他們吃飯的。我想在王老身邊多呆一會兒。傾聽他們的擺談,聆聽他的教誨。或者儘儘孝道吧。王老已經七十多了,我下次見到他我這位尊敬師爺又將是哪年呢?我還有再見他的機會麼?
我依依不捨地告別了他們。又到我昨天坐的那個掛有古鐘的亭子裡呆了一會兒。
昨天,買了一本《論語新解》,在這個亭子裡讀了半天。《論語》,我已經有十幾個版本了。買這本書純粹是出於他新穎的寫作思路。
突然,我的腦海裡又有幾個句子在翻滾了:
古鐘亭內坐,池畔柳青青。
…… ……
才讀孔夫子,又聽王富仁。
大賢聲震耳,誨汝語諄諄。
…… ……
王老的話語點燃了我的激情,當天下午我就寫了好幾首詩。看起書來似乎也不知疲倦了。
009
再過40天就高考了。全市舉行了三診考試。當然還是統考。
我在教室裡監考。教室裡靜悄悄的。同學們忙著做他們的卷子。我卻非常的無聊。
忽然,王老的話語又在我的耳畔迴響。我一陣陣激動,一陣陣地浮想聯翩之後,又有了一種想寫幾句的衝動。於是又提筆寫了幾首遊記詩。寫的是曾經去過的家鄉的幾個名勝之地。其中有一首寫牛頭山的,課後我傳到網上立即便得到了好評。這首詩是這樣的:
絕頂西南望,諸峰如波瀾。
渴飲姜維井,累臥白雲眠。
翠柏森古道,野花秀蒼山。
古今多少事,談笑山門前。 (《登牛頭山》)
我正構思著我的詩句。突然簡訊來了。是秋的。她問我。今天李老師的課是什麼時間在哪間教室上。
我當時正在學校上班呢,又不在川大,也就不知道具體情況了。只是上週李老師說聽了王富仁教授的講座之後,他在星期二要加課,要安排個專題討論的。
我雖然也很想參加,但是週一至週三我必須在學校上班的。又是教的畢業班,臨近高考了,怎好耽擱呢?所以對李老師的這次加課的時間地點就不夠清楚。
我馬上給阿真發簡訊。阿真沒回。我連發了三次。都沒回。
是手機忘了帶了還是沒電了?是有事還是正在上課?怎麼不給我回信?
我似乎記得李老師說是在上午十點吧。哪間教室,李老師當天說是要到時才通知的。
眼看就十點了,於是,我馬上給秋髮簡訊。告訴她時間,但叫她自己去打聽地點。
一會兒,她又來簡訊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