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襄的意見就直接下詔會有多愚蠢,當下就著諸臣討論封賞之事。
紹隆帝也想著定下封賞後,安排大臣前往牛首山大營勞軍時,再討論出兵進攻河口敵營之事,畢竟皇帝也不能差餓兵。
劉衍失魂落魄的坐回賜座,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殿中眾臣你一言我一語說要給靖勝侯徐懷加封國公,還要加授樞密副使或御營副使等銜,外加金銀珠寶若干以獎其功,他心裡卻覺得好笑:
現在不僅僅是京襄眾人,諸多義軍將卒對汪楊等人怯敵畏戰及無能,令虜兵肆虐京畿就已經是滿腹怨言了。
再者,義軍哪怕大多數都是諸軍將卒的家小子弟,他們拿起來刀槍進行反抗,是不想束手待斃,是不想虜兵肆虐踐踏其家園、殺戮姦淫其妻小姊妹,但在正式徵召編入營伍之前,卻沒有頂替宿衛禁軍征戰沙場的義務。
甚至對其他勤王兵馬來說,也沒有他們千里迢迢趕到京畿後繼續惡戰,宿衛禁軍卻坐壁上觀的道理?
有史以來,多少次兵卒譁變是何故所致?
這是簡單的
封賞能彌補的?
徐懷怎麼可能應詔?
他巴不得朝廷這樣的愚蠢舉動更多一些,巴不得繼續拖延下去,巴不得義軍將卒因此變得更加的義憤填膺,等到京襄援師主力趕到建鄴,一切都會變得水道渠成。
見王番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一點不為晉莊臣這些人的言話所動——原本應該感到氣憤才是吧?朱沆懷疑徐懷與王番早就暗中取得聯絡,只是他被矇在鼓裡而已,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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