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狐?”赫千辰思緒飄去遠處,好像又到了兒時,問出的話微微飄渺,赫谷的過去對他來說已經太遙遠了,他幾乎當做是一場夢,一場可以被遺忘的噩夢,夢裡的人不管是妖也好是狐也好,他都可以接受。
赫九霄比他大四歲,許多事印象略微深一些,而他之後還翻看過赫谷裡面赫無極留下的東西,有些事他知道,赫千辰卻並不知道,“她是個人,來自塞外妖狐族,據說妖狐族的人都有特異常人的地方,每個人都異常俊美,不論男女都會為之動心的美。”
赫千辰摸了摸自己的臉,嘆笑著低語,“無論男女都為之動心?這說的該是你了。”他並不覺得自己如何出色,赫九霄的俊美才是異常。
“檀伊公子名動江湖,如青蓮,似皎月,更是天上流雲,常人想求一見而不可得,這句話我都知道,你會不知?難道你以為自己長的很普通?”赫九霄拉下他的手,冷沉的話音到了後面尾音卻上揚起來,就和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一樣。
他笑了,笑這個弟弟竟不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只是嘆息就讓人心動,只需靜立就使人望月看雲似的心醉,如青蓮似的引著人想去接近,卻求而不得,只能望著那一潭沉靜如水遠觀,為那淡然的暖意而駐足,這樣的人,莫非不知自己有多……
別開眼,赫九霄讓自己停止再想下去,他知道他的弟弟有多出色,不必一一尋找,也已經滿是旁人望塵莫及的優點。
“行了,我不需要你來誇。”赫千辰看著他的笑,微微一怔,又不在意似的轉開了眼。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模樣如何,他原本只是想問清楚靈徵馬的事,但赫九霄的微笑太過……他不知怎麼形容,在地下就懷疑他笑過,眼前真看見了才知這是怎樣的一抹笑。
若無其事的望著外面,他在想下次是不是叫他不要笑了?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笑,否則太容易引來麻煩,口中卻說道:“那匹馬和塞外有關?”如果不是這樣,怎麼會和他們的娘灩音扯上關係。
“赫無極說的不是真相,灩音不是妖狐,而是來自塞外妖狐族,即便人已死,我也不容得有人隱瞞真相。靈徵馬來自塞外,兩方未必沒有關係。”赫九霄說到父母爹孃,直呼名字,並不忌諱什麼,笑容退下,邪異的眼眸冷冷生光。
赫千辰料想,赫九霄自小定然一直被赫無極控制,訓練如何殺人如何無情,如何施虐於人,所以他最厭惡的應該就是眼前的事實被隱瞞,被人左右行事,赫無極雖然已死,他卻還是不容有什麼事如了赫無極的意。
他恨他,恨他們的爹,即便不說,甚至沒有表現出來,那還是恨,一種已經習慣了的厭惡和反感,赫千辰半點都不意外,也全然的瞭解,像赫無極那樣的人,又有誰能不恨?
“可惜,如今那匹馬已經死了,被火雷箭連同那座擂臺一起炸成了碎片。”赫千辰剛才就發現了,人群散去的原因,不光是因為這次爆炸,更因為靈徵馬已死,它本來就拴在擂臺邊不遠處。
赫九霄冷冷的道:“沒什麼可惜,總有一天,該出現的便會出現,比如今天。”
今天那個穆晟,顯然與妖狐族有關,他們兩都清楚這一點,還有,不管為什麼火雷箭會莫名出現,地下為什麼會設了陷阱,幕後倘若真有人想做什麼,早晚都會露出痕跡來。
“嗯。”赫千辰應了一聲,他想問的已經問完,赫九霄卻還沒有走,就坐在他身邊。
兩人誰也沒說話,雖然認了兄弟,可他還是千機閣閣主,他還是血魔醫,世人並不知他們的關係,他們也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赫千辰靠著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