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叫《這本書叫什麼?》,譯者說該書的最大特色在於“念念不忘以自指句(自我指涉)為核心”。《怎樣寫一本寫作指南》之所以顯得古怪,也是因為這個書名本身也是一個自指句:它教人寫一本寫作指南,它本身也是一本寫作指南,問題在於,在這樣的指南被寫出來之前,沒有人會寫這樣的書。如果在這樣的指南被寫出之前,就有人可以寫,恰好證明人們不需要它?所以它要麼無法出現,要麼沒有必要出現,可世界上還就有了這樣一本書。
我覺得最能令人發出會心的微笑的古怪書名是《關於來洛尼亞王國的13個童話故事》的作者柯拉柯夫斯基的另一部書《與魔鬼的談話》附錄中的一個標題:不從事花園耕耘的5大理論。“不堪忍受園藝勞動的人,是需要理論的。不從事耕耘而又提不出不耕耘之理論的做法是膚淺的。”作者就設想馬克思主義、精神分析、存在主義、結構主義和分析哲學這5種理論分別會如何證明不應該去耕耘花園。此舉有趣而又巧妙:用宏大的理論解釋這一問題是用大炮打蚊子,也證明理論可以被用於達成不正當的目的,從而瓦解理論本身。
25本書一起讀
看電視換臺的間隙看到一個教老外學中文的電視節目的片段,一位中國姑娘和一個老外站在鼓樓上,姑娘說:“我們中國人喜歡重疊數量詞來表達這樣一個意思,比如風景要一點一點地看,街要一條一條地逛。”類似的說法還有很多:飯要一口一口地吃,書要一本一本地讀……
不過我猜很多人都是同時看很多本書,哪怕是外出旅行的時候也不會只帶一本書。比如頭天晚上我拿起羅素的《西方哲學史》挑著看。在介紹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之前,他說亞里士多德附帶說了許多非常有趣的話:“他告訴我們說應當在冬天吹著北風的時候受孕。人們不應該結婚太早,結婚太早生下來的就會是脆弱的女孩子,妻子就會變得淫蕩,而丈夫則會發育不全。結婚正當的年紀男人是37歲,女人是18歲。”第二天我又翻看《智高無上——當我啃完大英百科全書》。讀著讀著發現同時讀多本書的一個好處,在A卷的最後作者寫道:“亞里士多德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是因為有一個奇怪的巧合:當他37歲的時候,他迎娶了一個18歲的姑娘。他將自己的老色鬼行為合理化為一個偉大的哲學思想,對此我表示讚賞,我不禁咯咯地笑起來,好萊塢裡可有不少亞里士多德派的人物。”
2007年8月23日的《獨立報》上刊登了一篇德波頓訪談。這位36歲的哲學家12年前開始出書,著有《哲學的慰藉》、《擁抱似水年華》、《旅行的藝術》等。他在訪談中說,他的客廳裡散落著幾百本書,都是隨手撿起來就可以讀下去的那種,普魯斯特、弗洛伊德全集——“每個圖書館都應該有,你永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需要查閱他們的書,當你患了神經症,擔心什麼或者沉迷上了什麼,只要出了點問題,你就需要翻翻。讀書是我的一個癖好。我通常同時讀大約10本書,現在我在讀安德魯?所羅門(Andrew Solomon)、傑夫?代爾(Geoff Dyer)、伍爾夫、村上春樹、羅蘭?巴特、保拉?安東里尼、司湯達和菲利普?羅斯的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帶這麼多書去海灘。”德波頓有2000多冊藏書,這不算太多,據說李敖的藏書最多的時候有七八萬冊。不過德波頓在不停買書,每個禮拜買一兩本,或者一買就是20本。
無獨有偶,2007年8月6日的《紐約時報》上有篇隨筆,《為什麼我不停地開始看另一本書》。作者喬?昆南說:“我的很多女性朋友同時讀一兩本書,我的男性朋友說他們總是一段時間只看一本書,我懷疑這只是他們的一個願望。我同時看的書從來不少於25本。我不是指《芬尼根守靈夜》那樣的需要研讀的書,我說的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