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后那邊。哪有原告突然離開的道理。如今太后既然要插手此事,他們又哪能撤訴?
對於被強行扣上的綠帽,他也很胸悶,可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有時候他也很頭痛母親的行為處事,可子不言父母之過,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著如何平息“一女嫁二夫”的鬧劇。
丁楚知道丁文長的計劃時,他還不知道世上有一個翠羽。現在,丁文長似乎急著想離京,而翠羽偏偏又說,以後都不見他了,丁楚也急著了,顧不得不好意思,直言:“大少,在我幫翠羽贖身前,我不會離開京城的。”
“翠羽?”丁文長一時沒想起這名字。
“她就是在開封府公堂救人的那個女大夫,是孝和郡主的貼身丫鬟。”說起女大夫,丁楚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越來越堅定了娶她回家的信念。
丁文長當然記得當日的事,他想也沒想便搖頭,“不行,那天的事鬧得太大,很多人都認識她,再說——”想起皇宮之中,宋舞霞對待碧玉及趙嬤嬤的態度,他再次搖頭,“你也說她是貼上丫鬟,怎會隨隨便便讓她贖身?你死了這條心”
“那,反正我不是你們丁家的人,我不走了”
“你”本來就煩躁無比的丁文長一聽更火了。為了離京,他連拜過堂的老婆都放下了,可丁楚居然為了個丫鬟要留下。雖然他與丁楚並無血緣關係,名義上他只是他家的大夫,可真要論感情,他對他,比對三個弟弟更親近,不然怎會讓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更何況莫說丁楚早就被打上了丁家的烙印,獨自留在京城十分危險,就算太平無事,他也絕不會讓他為了個丫鬟罔顧自己的將來。
丁楚可沒丁文長想得那麼多,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翠羽。想起早上她對他說以後都不見面時那種快哭了的表情,愈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更肯定地說:“我不喜歡洋人的地方……”
“放屁你以為我喜歡蒲甘嗎?”
“那你幹嘛一定要去?”
丁文長被丁楚的話噎住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去。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父親便告訴他,在他死後,丁家的子子孫孫必須移居海外,永不回大楚。這些年他們在蒲甘買地,經營產業,甚至還出錢造了一個碼頭,就為了有朝一日脫離大楚。不過他想不明白,幾年前他父親在世時為什麼不執行計劃?先皇在位時,朝廷對丁家的監控並沒現在嚴厲,可如今的皇帝,丁文長覺得他很想剷除丁家,只不過礙於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暫時沒動手而已。
有時候丁文長也有些怨恨父親,為什麼把所有的事情都帶入了棺材。當下,萬一皇家真的想痛下殺手,他一點自保的籌碼都沒有。沒錯,他家有錢,也許比國庫的錢更多,但光有錢有什麼用,如今他還不是因太后一句話就被軟禁了,連兒子都見不到。
丁楚雖然見丁文長臉色陰鬱,但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了,狀似自言自語地喃喃:“有人對花魁憐香惜玉,冒險安置了人家,卻對郡主置之不理……”
“她是郡主,有叔父,有大哥,有未婚夫,哪用得著……”
“大少,明人不說暗話當日她中了毒,明明是你……那時候你幹嘛不把人送去給她未婚夫?根本就是你……”
“閉嘴”丁文長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到丁楚面前。這是他一早準備好的休書。他遲遲沒有想辦法交給宋舞霞,只是覺得為了這封休書,宋舞霞一定會再想辦法見他。如今被丁楚這麼一鬧,他腦袋亂糟糟的,只想著快刀斬亂麻。
“你把信交給丁大,讓他送去昌平王府,還有,你說的翠羽,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他板著臉命令,心中的隱憂更甚:萬一她嫁入陸家後被人發現不是完璧之身……那樣的世家是容不得媳婦有絲毫汙點的……
對丁楚而言,翠羽的事不是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