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讓他死心他就會死心的。拿起書信左瞧瞧,右瞧瞧,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以往他雖然入得了昌平王府,但只能在下人們住的排樓替人診脈,一般都是翠羽去見他。翠羽不出秋水閣,他根本見不到她。“大少這麼說,就表示丁大有辦法進秋水閣,那我也能跟去……”他暗自盤算著。
這邊丁文長正與丁楚偷偷見面,那邊魯蒼南也不得不翻窗戶才能見到主子。
“魯叔叔,你終於回來了”陸浩然高興地大叫。
“噓”陸博濤急忙阻止他,暗暗指了指門外。
陸浩然捂住嘴巴,一臉的不高興,悶聲嘟囔:“姑姑和姑婆為什麼要把大伯關起來?太過分了”
陸博濤對他搖搖頭,他馬上耷拉下腦袋,坐回了窗邊的椅子上。嚴格說來,陸博濤並沒有被“關”起來,只是他的姐姐或者姑姑為了“保護”他,派人十二個時辰跟著他而已。他並未被限制行動自由,但是那些人會寸步不離守著他。陸博濤不習慣一大群人跟進跟出,索性哪裡都不去了,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每日教侄子唸書寫字。
魯蒼南早些日子快馬出京,回了一趟甘州,回來見到滿院子的陌生人,所以選擇了從窗戶進屋。聽陸浩然那麼一說,他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走近陸博濤,低聲回稟:“公子,老爺和夫人已經在上京途中了。馬車日夜兼程,恐怕七夕前便能入京……”
“你的意思是?”
“公子,您讓我找的信,已經不在您的書房了。”
一聽這話,陸博濤臉色微變。
幾年前,真正的宋清霜寫過一份信給他,內容是為了解除兩人的婚約。他循著這封信的線索找到了碧琰山莊,知道了未婚妻已死。因為這是她最後的親筆信,陸博濤把信藏在了自己的書房,一直捨不得處理掉。當日得知侄子私自去了碧琰山莊,他來不及從書房取出信件便趕去了。之後他一直在京城,無法回去取信。
前些日子,得知父母正在上京途中,又隱約覺得所有人都不希望他履行婚約,為免那封信成為物證,他才讓魯蒼南趕回甘州取信。現在,信被取走了,就更加表示他的猜測沒錯。
“如果她不再是我的未婚妻,那她……還有皇上……”陸博濤深深為宋舞霞擔憂,卻又無計可施,畢竟他父母在堂,而解除婚約的事是她提出的。退一步說,如果他的父母鐵了心不想履行婚約,即便沒有那封信也沒關係。一個女子失蹤多年,已經足夠夫家悔婚了。
見陸博濤為難,魯蒼南低聲問:“公子,您看要不要我把信‘取’回來?”
陸博濤知道,魯蒼南的“取”是偷的代名詞,他輕輕搖頭。他的身邊有他,他父母的身邊又何嘗沒有武林高手呢?而且就算他取回了信件又有什麼用。更讓他猶豫的,宋舞霞曾多次表示不願與他成親。他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想勉強她。
遲疑了許久,陸博濤低聲問:“魯先生,您能帶著我,避開院子中的人,偷偷進去昌平王府嗎?”他不喜歡這種偷雞摸狗的方式,但他急著想知道宋舞霞的意願。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出乎陸博濤的意料,魯蒼南想也沒想便搖頭,“公子,即便我們出得了別院也進不了昌平王府,更別說秋水閣了。”
“為什麼?”陸博濤脫口而出。在他的印象中,以昌平王府平日的守衛情況,應該阻攔不了魯蒼南的。
“我知道,我知道”陸浩然搶著開口,“聽丫鬟姐姐們說,昌平王府前天失火,驚嚇了郡主……”
“她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陸博濤頓時更緊張了。
陸浩然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問,“大伯是說郡主姨嗎?不知道也,不過我上午進宮的時候聽說,太醫已經去了王府,好像是昨晚下大雨的時候王府的人就去宮裡請太醫了,皇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