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於她,地位非同一般,此話一出,未免涼薄了些,可是她需要莫涼的承諾,承諾日後她需要時她會出現,只要莫涼開口,要她出手相救仇人也未嘗不可。
莫涼咬著下唇,遲遲不語,向來高傲的人怎會輕易開口有求於人,況且要求殿下幫助鈺妃也確實強人所難。
良久,音韻輕聲道,“這些年,莫涼於本宮,可謂良師益友,音韻不知,若有一日無莫涼在身側,該是如何彷徨。”
莫涼心領神會,“只要公主吩咐,莫涼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好,有你這句便足夠。
音韻滿意的點點頭,“據我所知,左相至今從未承認存有逆反之心,被蔑稱為左相之師的城外幾萬人馬早已撤退,若此時該師重返京都,以和親之名求見父皇,將前因後果秉呈聖上,則左相謀反之罪便可不攻自破。往後之事,就看莫涼的了。”莫涼破天荒地向音韻道謝之後,便乘著夜色消失於宮牆之上。
此舉雖看似魯莽,但卻是解救張家的唯一法子。謀反可是大罪,此次父皇匆匆定罪,卻遲遲未決,怕是文武百官那邊施予極大壓力。然則,父皇忌憚左相由來已久,張家勢力過於龐大,此番父皇定是要削了張家權勢。是以,若能夠讓父皇顧及皇家顏面,又能夠打壓張家,想要翻盤亦是不難。此刻,關鍵便在左相了。
音韻聽得下人來報,大皇兄仍跪在前院,嘆息一聲,往前院走去。“皇兄起來說話,這可折煞臣弟了。”音韻邊說邊把上官肆扶了起來,“臣弟願盡一己之力助左相渡此難關,不過,結果是否如人所願,那便不是臣弟所能控制的了。”
上官肆泫然欲泣,“好,好,皇弟願相助便好。”
“皇兄且先回吧,臣弟自有安排。”得了音韻首肯的上官肆趕緊回錦玉宮覆命。
見得上官肆前來,面有喜色,鈺妃知道應是好訊息。“如何?”
“母妃,九弟願助一臂之力,只是,他說結局如何他無法保證。”
“肆兒是如何說動他的?”
上官肆笑著說道:“九皇弟一開始不同意,兒臣便一直跪在那裡,後面九皇弟便同意了,兒臣用誠意打動了他。”
鈺妃吊著的心放下一半,“嗯,他肯出手,事情便有轉機。”若非莫涼,即便是肆兒跪上三日三夜也未必請得動九皇子吧。一想到莫涼,心底泛起陣陣暖意。
上官肆猶豫了下問道:“依母妃看,九皇弟可有能力保外公周全?”
鈺妃笑道:“外出許久,你可有聽聞音韻有何訊息?”
“沒有,除了封郡王一事。”
“這便是了,皇后娘娘是雲來國公主,音韻封為郡王也是情理之中。重要的是,音韻為人處世的低調,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都不是你我可揣測的。”
上官肆還是不明白,“勢力?郡王只是個閒職,並無任何實權可言。”
“皇兒你還是不明白,這郡王之位可有可無,九皇子有的是他自己的勢力。你與他一同外出,卻單獨你遇到許多事,你不覺可疑?想要對付你的人必然也想對付他,加之本宮兩次找他麻煩,然則卻從未聽說他有何傳聞,豈不說明了他的實力?”
上官肆還是有些不服,“單憑此也不見得他有多大能耐。”
“是,單憑此確實無法證明,所以只能賭。至於是輸是贏,皇兒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的順利
天一亮,音韻便去了錦玉宮求見鈺妃。很快,音韻便被請入殿內。鈺妃比之音韻離宮時更加消瘦,身段卻仍是玲瓏有致,略顯疲乏卻泛著容光的臉色,讓音韻不禁又想起莫涼與鈺妃的種種。
鈺妃知道音韻此刻前來,必是有話要講,於是屏退了所有宮女。鈺妃是個明白人,音韻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