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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韻仍不假辭色,“昨日回宮,我已面見過父皇,父皇對此事聽不進任何人的納諫。皇兄請回吧,恕臣弟無能為力。”
音韻沒想到上官肆撲通一聲就給她跪下了,“九弟,皇兄相信你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算為兄懇求你。”只要能讓皇弟出手相助,就算是要給皇弟磕頭,他上官肆也做得到。
音韻打定主意不理會,“皇兄若不嫌棄這地板寒得慌,便一直跪著吧。”說完自去後院練劍,練完劍又去泡了澡,天很快黑下來。一整日都見不到莫涼,音韻不知莫涼在忙些什麼,只好在院中涼亭撫琴飲酒。這秋意漸濃,來點竹葉青暖身正好。莫涼不知何時來到,拿起竹葉青自顧自的喝起。
莫涼從外面回來,便看到跪在前院的大皇子。問了下人才知道,大皇子已在此跪了一天了,九皇子沒有別的吩咐,就任由他跪著。莫涼繞道去了後院,看到亭中的音韻,緩緩上前,倚在欄杆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著莫涼出現,又想到莫涼與鈺妃相處的畫面,音韻同樣不知要如何開口,只好以琴為憑,以琴聲為語。莫涼與音韻早已默契,琴音一起,簫聲相隨。只是如今,反倒是音韻的琴聲溢滿相思,而那簫聲,則沉鬱非常。
“莫涼今日似滿腹心事。”
莫涼猶豫著該不該說,畢竟鈺妃曾想過要取音韻的性命。已自己的能力,從天牢中救個人不是難事,而為人正名,那就是她力所不及的了。“殿下對左相一事有何看法?”
音韻不答反問,“莫涼又是何看法?”
“左相罪不至此。”莫涼隱晦地表達了自己欲出手相助,音韻卻咄咄逼人,“這是莫涼的意思還是鈺妃的意思?”音韻語氣淡漠,莫涼猜不透她的表情,殿下真是越來越讓人畏懼了。“莫涼不明殿下意思。”
音韻嘆了口氣,“前日你夜會鈺妃之時,我也在錦玉宮。”莫涼,你求我,我便出手助你。只有你欠著音韻的一份人情,你方不至於把音韻拋諸腦後,此番過後,你便不會再留在音韻身邊了吧。
莫涼訝異不已,她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的。“音韻你…看到了多少?”
原以為莫涼會害羞,誰知道她竟問得如此直白,早該知道莫涼原本便是沒臉沒皮之人。音韻不甘示弱地答道:“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莫涼不羞也不惱,轉而向音韻傾訴起塵封的往事。如花的年紀,偶遇被逼入宮的溫婉女子,兩人芳心暗許,卻被張父威逼利誘乃至追殺。幸而遇到皇后娘娘,救了莫涼一命,從此心如止水呆在皇后身邊。一為報答救命之恩,二為隱居此地斷了自己的念想。原以為餘生便是伴著娘娘,未曾想天妒紅顏,娘娘仙去,而自己也誤打誤撞地發現了她,便是如今這番局面。故事哀曲婉轉,讓音韻忘了這是兩個女子的故事,這是份有悖倫常的感情,即使它很動人。
“所以你沒有追究她兩度派人慾取我性命?早在到達安王府時,莫涼便已知道了幕後主使是鈺妃吧?”
莫涼內心有愧,“是。”
“而你卻沒有告知於我。”
“任何人想取殿下的性命必得先踏過我莫涼的屍體,所以莫涼以為殿下沒有必要知道許多。”
音韻冷哼,“該說莫涼護主還是心疼所愛之人呢?”
莫涼無言以對,她存在私心是事實。
莫涼的沉默讓音韻有些微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
“莫涼今後有何打算?”
“劫獄,和鈺兒遠走天涯。”
音韻輕笑,“呵,難怪乎有言曰情令智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能躲到哪去?”
“殿下有何想法?”音韻忽然就笑了,“這是你的事情,不必徵求本宮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