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年紀小脾氣又大,隊長你擔心他是應該的,我哪能往心裡去。”
ever倒真是一臉前輩體恤後輩的表情,全然沒有昨天大廳裡與盛緒吵架的架勢。
虞文知垂眸笑了一下,敲著桌面的筆也停了。
“那打算汙衊盛緒偷你滑鼠這事,也沒有影響嗎?”
當時比賽在即,他不能點破,怕ever心態崩了,現在季中賽過去,馬上要迎來一個大假期,他可以充分說說了。
ever臉色瞬間變了,眼中閃過遮掩不住的惶恐。
“我沒有!隊長,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揣兜裡了,而且我也沒說是盛緒拿的啊,怎麼就成汙衊盛緒了?”
虞文知抬起眼,透過薄薄的平光鏡片看ever:“合作一年多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ever委屈道:“隊長,你怎麼能把我想的那麼壞呢,我就算和盛緒有競爭,也是光明正大的爭,我怎麼可能用這種手段!”
虞文知不多跟他廢話,從兜裡掏出手機,隨便點了兩下,扔在桌面上。
手機開始播放那天走廊裡的監控。
ever是如何一句句刺激盛緒,最後逼得盛緒出手,他又如何叫屈喊冤的,一目瞭然。
ever抖得像大風天的塑膠袋,心臟提到嗓子眼。
他沒想到盛緒都沒反駁的一件事,虞文知還去查了監控。
虞文知懷疑他這個合作了一年多的隊友,而他當時一點都沒看出來。
“隊長,我只是”
“你在賽前玩丟滑鼠那套還不怕被換掉,應該是教練提前跟你說了,盛緒態度不端正,肯定讓你上場。”
“你確實沒說是盛緒拿的,你只是引導教練說出來,你知道檢查後很容易發現盛緒沒拿,不過鄒凱的性格,就算愧疚也說不出什麼得體的話。”
“但盛緒發現自己被教練懷疑勢必壓不住脾氣,他幹出出格的事也未可知,事情鬧大了,他不走也得走了。”
虞文知淡淡道。
ever啞口無言。
虞文知心思縝密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竟然把他的念頭全部猜準。
他想讓盛緒走,也想把自己摘出去,為了想出這個辦法,他廢了一億個腦細胞,輾轉反側好幾天,才下定決心。
但虞文知就這麼平淡如水地說出來了,就好像他想出來的主意跟一盤西紅柿炒蛋一樣簡單。
虞文知笑笑,盯著ever,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手機抽了回來。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我只想看你口中的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