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初然輕笑,“我想建一支女軍,容將軍支援我;許多將領輕蔑女軍,容將軍替我說服或者教訓了他們;一開始,我只會紙上談兵,容將軍手把手教了我,讓我建了一個又一個軍功,贏得女將軍的名號。”
容越終於難得沒有接話。
“容將軍還不明白嗎?我要嫁,就只能嫁給容將軍了。若是容將軍的彩禮,初然渴求已久。遲將軍再好,也不行!”
容越徹底被驚住了。
聞初然上前,眸光如曦露:“我在乎的不是遲將軍是否對我真心,我在乎的是容將軍。如果是你的話,能成為你的夫人,就算只是虛假的,就算只是一個禮儀而已,我也心甘情願。”
好半天,容越脫口說出:“不行,我們紫星臺……”
聞初然慘然微笑:“如果你遇上了心上人,就不會在乎是紫星臺,或者乾元軍了,還是,不夠喜歡而已。”
“不是不是,初然,你很好,你很好!”
“真的這麼好?我都這麼好了你還拼命後退幹什麼?我能把你吃了嗎?”
遲衡聽得想笑,又笑不出來。
晚飯時,一桌子都在,遲衡瞅著沮喪的容越,心情大悅,故意調笑道:“今天怎麼跟鵪鶉一樣?說句笑話聽聽,誰把你的舌頭絞了?哈,來一片西施舌,捋一捋舌頭。”
容越瞪他:“還不是你的破事!”
遲衡為紀策夾了一段藕片:“這個甜,養心,別盡吃那些醋溜的白菜,酸的不像話。”
紀策瞥了他一眼。
駱驚寒幽幽地開口了:“對,讓御膳房給遲大將軍來一大缸蜜裡調油才行,正好應這大喜的景,我們也跟著蹭一點甜頭,不然,也對不起遲將軍春風得意喜結連理,是不是?”
遲衡笑倒。
容越無語地看著一桌子或得意或幽怨的人,桌子一拍:“遲衡,再換一個人吧,初然,她不願意。”
此言一出,除了遲衡,都驚了。
“初然,她,說不願意高攀。反正元奚國那麼多女的,不止她一個,你隨便再挑一個吧,這種事,我也不想的——我勸了,她死活不願意,我也不能綁著她來。”容越吭哧吭哧說完,一臉鬱悶。
大家都靜默了。
還是岑破荊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這事一定成不了,哈,容越,你太不瞭解女人了!”
容越怒:“你瞭解!你行!你來勸!”
岑破荊雙手一攤:“這事能成嗎?聞初然是誰,就是一肝膽相照的漢子。別人要跟她說,她肯定一槍戮過去,也就容越你這沒良心的,還反反覆覆跟她勸,哈,她沒把你劈個兩半?不是我說,就男子中,也沒幾個有聞初然的直白心性的,坦坦蕩蕩,率真得不像話!”
容越更怒:“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需要說嗎?我們一起行軍這麼長時間,她什麼時候掩飾過!是有的人,跟硬邦邦的山核桃一樣死活不開竅!”
“滾!”
遲衡敲了敲桌子,平靜地說:“正好,我也有這想法,從今天開始,不許再提立後的事!”
滿桌靜穆。
“管是洪水滔天還是大禍將至,是什麼就是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那歪門邪道!前朝的陰陽不調嗎?皇帝后宮一群一群的,照樣滅亡了。”遲衡淡淡地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立後。驚寒,將我的命令傳下去,誰再上奏本,就自行辭官吧!還有,紀副使,皇宮什麼時候能好?登基大典,越快越好,現在朝中太亂,該整治一下了!”
紀策還要開口,遲衡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凝重。
次日,遲衡的詔令傳下去。
百官噤聲。
這件事風頭正勁,在百姓中還是傳得沸沸揚揚。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