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還可以理解,可偏偏是在她十分清楚的情況之下。如此行為,本王怎能不恨不怒。至少,她也應該向本王坦誠原因,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齊澈見他明明目中有痛有悔,嘴上卻仍然如此堅持,暗歎一聲,他並不是不愛,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罷了,他在傷她的同時,也許自己的痛並不比她少,但是,他的性格卻不允許自己妥協,即使明知道那樣會為自己帶來更多的痛。“王爺要求她坦誠,那麼,王爺您自己可曾坦誠過,若無多次的試探與猜疑,你又怎能肯定她魔宮宮主的身份,以及確定如陌與辰王妃是同一人。”
他的話令南宮曄一時怔愣,是這樣嗎?是他不過坦誠?但這也是因為她先對他隱瞞,他才不得不如此。
齊澈繼續道:“對於您而言,寵著她,為她做一些您從前根本不會做的事,這是愛一個人的表現,但僅僅是這些,並不能完全稱之為愛。愛一個人,應給予她信任,在她需要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用自己全部的能力保護她,給她溫暖。當她的喜怒哀樂凌駕於自己的一切情緒之上,當您為她的一個笑容甘願捨去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那便是真正的愛。愛有時能讓一個人為成全愛人而甘願放開她的手,只因不願阻擋她尋找幸福的腳步。”
他說的有些動情,南宮曄一怔,難道齊澈……
愛真的應當如此嗎?若這才是愛,那豈不是失了自己?
齊澈接著道:“王爺曾為她付出的與她為王爺您付出的相比,您對她的愛更顯得狹隘。因為您的愛,建立在她必須要遵守您的意志,不得有任何違背,這種愛,浮於表面,被尊嚴凌駕了感情。”
南宮曄微微一愣,蹙眉道:“尊嚴凌駕了感情?齊澈,不要裝作你很瞭解本王。”男人的尊嚴本就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他很小的時候,被父王其他的兒子欺負,打得遍體鱗傷,弱小的身子歪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時,父王用鄙夷的目光望著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就是死,也要站著死,如此才不會失了男兒的尊嚴。”望著欺負他的人嘲諷著大笑,他強撐著身子,不去看印在地上的殷紅血跡,立在了他們面前。那是唯一一次,他看到了父王眼中對他的讚歎。
後來進了軍營,他從最低層計程車兵開始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十四歲邊關危急,正值冷將軍因妻子和女兒的失蹤心灰意冷,辭了將軍之職,面對封國十萬大軍對二十三萬的敵軍,無人敢領兵出征,是他站了出來,最終以最少的犧牲取得了最大的勝利。這一切除了軍事謀略,便是源於他果決狠辣的手段,在軍中樹立的無人能及的威嚴及它如神般不可冒犯的尊嚴。
但是為陌兒,他已做出了許多讓步,難道這還不夠?齊澈卻說與陌兒對他的付出相比他的愛狹隘,陌兒的付出……南宮曄忽然一怔,眸光一閃,緊盯著齊澈道:“她為本王的付出?齊澈,你究竟知道些什麼,若是為她好,你更應該告訴本王!”
齊澈望了一眼被南宮曄扔在一旁地上的關於生死蠱的筆錄,嘆了一口氣,道:“王爺何必為難齊澈,其實答案,就在王爺身邊。齊澈該煉藥了,請容齊澈先行退下。“說完便轉身離去。
又過了幾日,長風帶著人把王府整個翻了個遍,卻依然找不到沙仲的身影,王府中所有人也都被盤查了不下三遍,更是增加了無數暗衛,任他武功高強,出入時也定能被發現。
莫非沙仲那日說完話便走了?這不大可能,他當時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就在園子附近。既然這種辦法不成,那便換一個。想到此便令長風停止了明查。
而此時,辰王多日不曾入宮上朝,令朝野震動,猜測紛紛。從前由他處理的政務如今皆被擱置,辰王有心退出朝堂的留言傳遍了京都城大街小巷,在軍營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頓時,人心浮動,軍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