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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徐靖之放下藥碗,沒有說話。

商遙不知道徐靖之什麼時候走的,腦袋大部分都處於昏沉的狀態。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床前響起腳步聲,她閉著眼含糊問了一句:“誰啊?”

然後身體一輕,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天旋地轉般,她被抱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商遙費力地睜開眼,對上陳帝的臉,他說:“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朕的懷裡,葬身在我大陳的皇陵裡!”

商遙一個激靈,她是修了幾輩子的黴運才遇到這麼個神經病皇帝啊!

☆、暗湧

商遙氣得哭出來:“陛下連我臨終前這微不足道的願望都不能幫我實現嗎?”實在不願意被他抱著,竭力地掙扎著,“陛下你別這樣,我的病連太醫都查不出來,萬一度給你怎麼辦?”

陳皓把她抱得越發緊了:“徐靖之說這病不傳染的。愛妃都這樣了還處處為朕著想,朕怎麼能負你?朕特地請來瑤光寺數十位高僧做了一場法會為愛妃祈福消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商遙說:“我也這樣希望,可是就怕事與願違……”

陳皓無奈,一邊替她揩淚一邊說,“你若堅持要回家鄉看看,那朕親自送你回去。你這病來得突然,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好了,到時我再帶你回來。”

徐靖之說她的病不傳染自然是有理由的,否則真被人當成了瘟疫還不一把火把她燒了呀。看來陳帝是鐵了心了。商遙試圖打消他的念頭:“我老家在梅隴,那是魏國的地盤,陛下萬金之軀,怎麼能跟著過去呢?”

“可外頭兵荒馬亂的,朕又不放心。你跟朕說說,那裡有什麼好,讓你這樣惦念?”見商遙愣愣地,他又接著道,“除了父母親人還能有什麼?朕派人把他們接過來不就行了。”

商遙怔了怔說:“可終歸是自小長大得地方,那裡的一草一木,風土人情都是難以割捨的。”

陳皓嗤地一聲笑:“那些蠻荒之地能有什麼?戈壁沙漠,草原牛羊?雖然朕不喜歡,但愛妃若是喜歡,朕命人按著那裡的風景給你造出來一模一樣的如何?”

商遙怔怔地看著他,然後哭得更加厲害了。

陳皓笑出聲:“愛妃別哭了,朕知道你感動,但哭腫了眼朕會心疼的。”

商遙:“……”陳帝考慮得這麼周到,叫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唯一的退路被都得死死的,她能不哭嗎?

陳皓見她越哭越來勁,乾脆低頭堵住她的嘴,出乎意料的柔軟,一個多月未沾女色的陳皓吻得有些急色。商遙嚇得徹底哭不出來了,死死地咬緊牙關不讓他進來,費力地偏過頭。喘了口氣。她想起來跟裴楷之在一起時,她說的話若是別他的耳或是哭泣的話,他總會拿親吻來恐嚇她,她便閉嘴不言,其實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他吻過來的。

可同樣的事換了人,噁心得她想吐。而且這人也太禽獸了,她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下得去嘴?

陳皓將她撈起來,好笑道:“愛妃躲什麼?”

商遙氣息奄奄的:“徐靖之連我的病因都查不出來,又怎麼知道這病不傳染?也許只是傳播的方式比較另類呢?也許是唾液什麼的。陛下還是離我遠點吧,萬一傳給陛下,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愛妃還真是杞人憂天。朕天天盼著早點好,就是想跟愛妃早一日行魚水之歡,好不容易熬了一個多月,愛妃卻又病了。你知不知道朕忍得有多辛苦,夜裡做夢都是……”

陳皓抓著商遙的手引導著她按在身上某處,商遙的臉騰地燒起來,又是羞憤又是惱怒,渾身輕顫,奮力抽開手。陳皓只當她在害羞,愣了愣,“我看愛妃還是很有活力的,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商遙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心好累。委婉地表示道:“陛下,我頭暈,想躺下歇一歇。”陳皓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