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高被子掖了掖,“愛妃為了朕要早早好起來。”言語間沒有要走的意思。
屏風後傳來腳步聲:“陛下,肖錚在門口求見。”
陳皓挑眉:“肖錚?就是會雕刻的那個?”
“是。”
陳皓不悅:“他來幹什麼?”
“說是要送娘娘木雕。”
陳皓想起陳美人給他的那隻木雕,心裡就樂了:“讓他進來吧。”
門口的侍衛收繳了肖錚的劍,又搜了搜他的身才放行。老實說了,平日的肖錚看起來就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平和恬淡,基本上不會主動跟人搭話,情緒上也鮮少有太大的波動。今天的肖錚卻略有些不同,他一腳踏進來,身材格外的挺拔,臉色格外的清爽,渾身都彷彿散發著勃勃的朝氣,他進了屋向陳帝行了禮,“上次娘娘讓草民刻一對木雕,希望能和陛下白頭偕老,舉案齊眉。可草民只刻好了陛下卻沒來得及刻娘娘,今天刻好了特意送過來。”他微微躬著腰,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著漂亮的木雕。
陳皓其實是不大瞧得上肖錚的手藝的,宮裡那麼多御用的工匠,能比不上他一個業餘的?只因為這是愛妃的心意,他便格外重視起來,隨身都揣著自己的那隻木雕,他拿出來看了看,又看了看肖錚手裡的那隻,雖然小,但瞧著十分精緻,不由大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用眼神示意內侍呈上來,
內侍邁著小碎步去取,商遙窩在床上,頭暈目眩的,知道肖錚專門給她送木雕來,心裡升起一陣暖意。便對陳帝道:“陛下,肖大哥一片忠心,你可要好好提拔提拔他。”若是肖錚想留在宮裡,那麼這個無疑是對他最好的幫助,他若是想走,陳帝想必也不會強留。
肖錚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眼裡煥發著別樣的神采,不露聲色地掃過陳帝身後的兩個侍衛,“謝娘娘美言。”
就在內侍走到肖錚身邊,正要彎腰取木雕時,門口忽然又傳來侍衛的稟告聲:“陛下,徐公子和長安侯過來了。”
陳皓漫不經心道:“讓他進來吧。”
肖錚手一緊,不過是一念之間,內侍已將木雕取了過來。與此同時,徐靖之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裴楷之,這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眾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陳皓沒理會兩人,將木雕舉至商遙面前,笑嘻嘻的:“愛妃喜歡嗎?”
商遙看到裴楷之也在,精神莫名好了不少,她撩起眼皮瞅了一眼,總算不是上回那個半成品了,頓時有些滿意,忍不住握在手裡仔細打量,發現木雕的左手小指為什麼斷了半截?又是個瑕疵品?餘光裡掃了肖錚一眼,只見他頭埋得低低的,難道他也發現了這個瑕疵,正低頭懺悔?心裡默默吐槽了幾句,但怕陳帝怪罪,商遙便裝作不知道,握著木雕放在被窩裡。她不想面對陳帝,便背朝裡躺著。
這時,徐靖之走過來說:“陳美人請把手伸出來。”
商遙依舊面朝裡躺著,乖乖伸出胳膊來,衣袖太寬大,一個不慎露出大半截粉□□白的胳膊來,她還沒來得及遮擋,頭頂上就傳來陳帝的怒吼聲:“都把眼睛給朕閉上!”
徐靖之特配合地轉過身,他怕裴楷之不配合,不動聲色地挪動步伐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裴楷之苦笑一聲,錯開了視線,這才發現肖錚竟然也沒閉上眼睛,還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呵,膽子不小啊。後者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立即閉上了眼睛。
而那頭,陳帝陰著臉幫商遙拉好了衣袖。
暗起的波濤又沉寂下來。
陳帝身體還未痊癒,不能久站或久坐,呆了一會便有些乏力,便回去了。
陳帝前腳剛走,徐靖之打發小宮女去煎藥。門被闔上,商遙開口輕聲說:“陳帝不肯放人,他說我就算死也不能踏出這裡半步,這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