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呵欠繼續睡,可狸奴在被窩裡動來動去的,還發出奇怪的聲音。她伸手想把它按住,手卻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沒有毛髮的東西,手頓時縮了回來,這絕對不是狸奴,那會是什麼?商遙寒毛直豎,瞌睡蟲瞬間全跑光了,趕緊爬下床,點了燈,往床上一照,他大爺的,狸奴竟然銜了只老鼠爬上床,而且還是半死不活的老鼠。
狸奴以前根本不抓老鼠的,就算老鼠大搖大擺地從它眼前過它也不會看上一眼,因為它活得□□逸了,不需要出一點力氣就有無數的美食送到嘴邊,老鼠是什麼?它真不知道。
所以她才敢讓狸奴睡到自己床上。
可是……吃老鼠還是其次,狸奴很享受捉弄老鼠的過程,會故意放開老鼠,嚇得屁滾尿流的老鼠慌慌張張往床下跑,狸奴慢悠悠追上去一爪子按回去,伸出舌頭舔舔老鼠的耳朵,不輕不重地咬一下,再伸出爪子來回輕輕撥弄……他麼它以為在調情嗎?
商遙想到老鼠剛才在她的被窩裡,頓時覺得噁心,再也無法直視自己的床和被子,還有衣服,大半夜的又折騰人洗了個酣暢淋漓的澡。回到房間狸奴還在逗弄老鼠,商遙無奈,悄悄摸到裴楷之屋裡去了。裴楷之還以為她是來投懷送抱的,再大的睡意也被洶湧的情潮給逼退了。結果她語無倫次地說完一通。裴楷之皺眉:“老鼠?”
商遙用力點頭。
裴楷之忍住笑:“那就在我房間睡吧。”
洗得香噴噴爬上床,商遙忐忑地說:“我睡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裴楷之看著她繼續往裡側爬的動作,嘴角翹起:“沒關係。”
床上鋪著用來避暑的涼簟,涼絲絲的。商遙打算把頭髮晾乾再睡覺,坐在床上盤著腿問:“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他只穿著白色單衣,兩手隨意撐在床側,商遙扒拉了兩下,胸口還纏著少量的繃帶,她手指輕按了下,“疼嗎?”
裴楷之低笑:“你那點力道跟撓癢癢似的,怎麼會疼?”
“那這樣呢?”又用力按了一下。
裴楷之捉住她的手,她剛洗完澡,身上自然散發一股涼意,兼一股幽香,腦袋幾乎貼在他胸口,長髮擋住了半張臉。他深吸了口氣,將她圈在懷裡,手指撫上她圓潤的肩頭:“商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商遙瞪他:“我很單純地想看看你的傷情,你能不能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想?”
“那也得等我看完了再想啊。”
裴楷之一愣,商遙若無其事地又按了一下,“疼嗎?”
裴楷之迅速地搖頭:“不疼,早就不疼了。”
商遙下床吹了燈,又爬上床,一副慷慨就義的口氣:“你輕點哦……”
話沒說完,他的唇便狠狠壓了上來,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身體覆蓋上來。商遙無措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身體僵硬得像根木頭。
他就懸在她身體上方,微微的喘息聲。商遙羞澀地閉上眼睛,可她發現閉上眼睛後感知更加靈敏了。
她感覺到輕薄的紗衣自肩頭慢慢滑落,滾燙的手掌隨之覆上來,她全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腰部這樣敏感,他的吻像遊走的火所過之處燎起熱源。他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逐漸放大。她胸口泛起一絲微妙的疼痛。
月光照進一床幽光,她忽然睜開眼,雙手慢慢爬上他的胸口,衣襟早在摩挲中被蹭開,她順勢替他褪下。他勾起她的腿彎,愉悅地低笑:“商商……”吻又落下來。
衣服在窸窸窣窣聲中徹底褪下。肌膚貼著肌膚,月色這樣撩人,商遙攀著他肩頭,當他進入的時候,疼痛那樣真實。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手指死死掐進他皮肉裡。
關於初次疼不疼的問題,這個真是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