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某說過;定陶要重兵駐守;濟陰也要部署重兵;至於攻打金鄉城;有李郎將足矣;因為出了金鄉向東就是魯郡;那是段文操的防區;是齊人的地盤;而向南則是彭城;那是梁德重和崔德本的防區;是徐州地境。”
韋保巒還是隻說一半話;另外一半不能說;說出來就是刺激楊喃了。齊王不會連一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吧?齊王不是不知道;而是出京後;權力**過度膨脹;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以為所有地方貴族、地方官員都會仰視自己;對自己惟命是從;結果許多常識性的東西直接無視了。
依據東都的決策;齊王出京戡亂的範圍是通濟渠一線;主要是河南地區;所以齊王即便要尾隨追殺叛賊;也不能超過河南地境。當然了;齊王可以無視東都;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先斬後奏;但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地方上的規矩就更多了;齊王可以無視東都;卻不能無視地方官府和地方鷹揚府;否則處處碰壁;寸步難行。
齊王在沒有聖主詔令和東都同意的情況下;若想進入齊魯和徐州戡亂剿賊;首先必須贏得這兩地軍政長官們的許可;這是基本法度;也是最起碼的禮節。齊魯是右候衛府的防區;現由水師副總管、樵公周法尚暫時代理鎮戍職責;另外因為齊魯叛賊太多;剿賊任務重;諸如魯郡太守段文操、齊郡郡丞張須陀都暫領軍權。徐州是左驍衛府的防區;現由虎賁郎將梁德重代理衛戍重任;彭城郡丞崔寶德也暫領軍權。這些人隸屬不同的政治集團;有不同的政治利益;再加上還有讓這些長官們都為之頭痛的地方勢力和地方利益的存在;所以齊王若沒有讓他們接受的理由;沒有足夠的利益給予;沒有能夠打動他們的條件;是絕無可能進入這兩個地方;更不要說在這兩個地方發展自己的實力了。
齊王要居外發展;要在河南、齊魯和徐州三地發展;但這三地都不是齊王的勢力範圍;所以齊王必須首先實現“居外”;首先要在河南站住腳;然後再透過一系列的運作;與齊魯人、徐州人達成妥協;竭盡所能把自己的勢力延伸到這兩大區域;之後才能談發展;而發展的前提是;齊王必須贏得這三地本土勢力的支援;否則不要說發展了;他連腳都站不住;連“居外”都實現不了。河南、齊魯和徐州三地的本土勢力非常強大;任意一個本土勢力如果與齊王正面對抗;必然會引起地方上的劇烈動盪;而這是聖主和東都所不能接受的;最終結局是齊王被逼回京;居外發展之策失敗。
當初談判的時候;李風雲為什麼會提出這一約定;而韋福嗣接受了呢?原因就在如此。
所以韋保巒的意思很明顯;打到金鄉就不打了;依照與李風雲的約定;以菏水為界;雙方對峙;然後依據形勢發展;該打的時候就打;不該打的時候各行其事。齊王該於什麼事?不是剿賊;不是打仗;不是與李風雲在戰場上分出勝負;而是想方設法先在河南站住腳;同時進行一系列運作;把勢力範圍延伸至齊魯和徐州。而要實現這一目標;不但需要時間;更需要時機;尤其需要國內外大勢的恰當配合;天時地利人和等必須因素一個都不能缺。
但齊王現在在於什麼?在打仗;在搶虎賁郎將李善衡的活兒。該於的不於;不該於的他於得比誰都歡;本末倒置。而本末倒置的結果是什麼?是破壞了秘密約定;結果激怒了李風雲。李風雲毫不猶豫;一刀就剁在齊王的肩膀上;把他砍得痛徹入骨;鮮血四射;但即便如此;齊王都沒有“清醒”過來;依舊像個瘋子般亂跳亂吼;這不禁讓韋保巒大為失望。如此齊王;扶得起來嗎?
“稍安勿躁。”沉默不語的韋福嗣終於開口了。
他的話比韋保巒的話管用;但從齊王發動攻擊;頭腦發熱開始;他始終一言不發;其目的就是想看看“真實”的齊王到底有幾斤幾兩;結果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