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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韓相國十分震驚;在他看來;李子雄是關隴本土大權貴;他的參加意味著這場兵變的發動者和支持者中;不僅有以楊玄感為首的河洛貴族集團;還有一部分關隴本土貴族;如果事實當真如此;那這場兵變的勝算就更大了。

“李風雲就是李子雄的人。”李密無意透露更多更詳細的細節;一言以蔽之;簡明扼要。

韓相國馬上就做出了錯誤的推斷;“既然李風雲是關隴人;義軍聯盟中的那些山東豪帥們豈肯對他俯首聽命?”

李密有些煩;你就是一顆棋子;只要聽話就行;叫你造反就造反;叫你衝鋒陷陣就捨身赴死;這就行了;你要知道那麼多於什麼?知道後你又能怎麼樣?以你的實力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韓相國卻有些意猶未盡;又追問道;“據傳;李子雄是齊王的人;他被罪黜就是因為齊王失德;由此推及;東都盛傳齊王養寇自重就不是空穴來風;再推及一下;這場兵變的背後是不是有齊王的身影?或者說;齊王也會參加這場兵變?”

李密面無表情;暗自苦嘆。

如果聖主沒有在第一次東征大敗後改變皇統繼承規則;蓄意發動新一輪皇統之爭;齊王的確是這場兵變中唯一的最好的“大旗”;兵變的勝算的確很大;然而聖主終究睿智;輕描淡寫的一招就把清晰可見的危機化解於無形;直接把楊玄感等兵變者推進了被動窘境。現在楊玄感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一杆政治上的“大旗”;而從韓相國的言辭中可以看出;所有參加兵變的人實際上都知道兵變若想成功;首先就要有一杆政治上的“大旗”;這是常識;兵變者必須佔據道義上的“制高點”;否則必然喪失政治上的優勢。決定兵變成功的關鍵因素不是軍事上的勝利;而是政治上的勝利;這也是常識。韓相國都知道的常識;楊玄感和李密又焉能不知?

現在李密卻無法回答韓相國;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辭;至於怎麼理解;那就是韓相國個人的事了。

“某不知道齊王是否參加這場兵變。”李密嚴肅地說道;“到目前為止;某亦沒有接到任何齊王可能參與這場兵變的訊息。”

韓相國心領神會;不再繼續糾纏這個敏感話題。這種高層決策的事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為好;以免飛來橫禍;再說這種政治上的事他也摻合不上;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之所以詢問也是出於好奇心理。

接下來韓相國問到了要害之處;李風雲已經帶來聯盟大軍來了;自己也要舉旗起事;兩支高舉義旗的造反隊伍齊聚通濟渠;名義上至少有幾十萬人馬;聲勢驚人;足以酎合楊玄感在黎陽舉兵了;那麼兵變爆發後;具體攻擊部署是什麼?李風雲和自己的任務不會就是把東都剿賊大軍牽制在通濟渠吧?

李密的表情更難看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答案;他無法答覆韓相國。

無法答覆韓相國;問題就嚴重了。韓相國舉旗造反;需要贏得通濟渠兩岸大量地方豪望的支援;需要這些地方豪望所控制的鄉團宗團武裝的傾力相助;僅靠他手下那幫在黑道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小兄弟能於什麼大事?雖然韓相國忠誠於楊玄感;也有一部分地方豪望追隨於楊玄感之後;但這並不代表通濟渠兩岸的地方豪望都支援楊玄感;所以韓相國若想在舉旗後迅速發展壯大;還需要想方設法說服、拉攏和唆使更多的地方豪望跟他一起造反;然而現實情況是;楊玄感還沒有發動兵變;所有附庸於楊玄感、與楊玄感利益攸關的勢力都還沒有看到“事實”;都還沒有看到懸在自己腦袋上的“利劍”;都還沒有舉旗造反的意願和動力。

這種情況下;韓相國必須拿出確鑿證據來證明楊玄感的確要發動兵變了;要拿出確實可行的兵變計劃來證明兵變前景很樂觀;否則空口說白話;空口無憑;根本說服不了別人;反而會招致別人的懷疑和反對;如此一來他就被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