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月雲裡霧裡不明所以,奇怪的問道:“安家想救趙閒,難道還有那方勢力想殺趙閒不成?趙閒到底什麼身份?”
柳知府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問這麼多,小心惹禍上身,趕快去辦事。”
“啪!”一聲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柳知府大驚,只覺眼前清風一閃,柳飛月便飛身來到屋外,一把掐住了偷聽之人的脖子。
“煙兒?”柳飛月仔細一看,竟然是他妹妹柳煙兒,他忙鬆開手,蹙眉訓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
“咳咳…”柳煙兒憋的面色發白,捂著胸口扶在牆上,咳嗽了幾聲,頭上的珠花都歪了一些,她吞吞吐吐的道:“我…我只是路過。”
“哼!”柳知府走出來,氣沖沖的瞪了她一眼,,怒聲道:“你也給我去京城,回你姥爺家待著去,若是敢出去亂說,哼!”柳飛月搖頭一嘆,提著無辜的柳煙兒便轉身離開了府衙,駕車飛奔而去。
潮溼陰暗的牢房中,趙閒和胡一刀面對面坐著,面前的小桌上擺著一隻香噴噴油汪汪的烤雞,還有一罈上好的老酒,花生點心之內的東西也有不少,兩邊都堆了一小堆花生殼。
趙閒扔了一粒花生進嘴,緩緩地嚼著,又端起指頭大小的酒杯,送到唇邊呲的一聲飲了下去,才噴了口酒氣,絮絮叨叨的道:“你說你,平時挺機靈一人,怎麼跟個二傻子似的?現在真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你老孃怎麼辦?你還沒娶過媳婦吧?嗝~”一個酒嗝,趙閒又丟了一粒花生在嘴裡。
胡一刀臉上一片悲涼,三角小眼中全是血絲,手中油汪汪的雞腿,此時也只覺得味如嚼蠟,他長嘆一口氣,嘀咕道:“你不是也沒媳婦。”
“呸!”趙閒吐了口唾沫,都這份上了還敢頂嘴,真是死不悔改。他指了指坐在牢房過道遠處發呆的黃天天姑娘,噴著酒氣道:“那不是媳婦那是啥?好酒好肉的伺候著,晚上還怕我著涼給我送被子,有人給你送嗎?”
“我…沒有…”胡一刀幽幽的嚥了口氣,留戀的啃了口雞腿,唉聲道:“閒哥,這真是斷頭飯啊?”
終於知道害怕了,我還以為你腦子全是水了,趙閒輕哼一聲,舉起一根香噴噴的雞翅,唉聲唱到:“紅燒雞翅~我喜歡吃~可是我馬上就要快升天……”
胡一刀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以前同生共死天天掛嘴邊,現在真做到了,他心裡不害怕是假的,想到家中老孃孤苦無依的樣子,他忍不住聳了聳鼻子,道:“閒哥,你別唱了,好難聽!”
“呸!”這小子,腦子裡還真的全是水,我唱的那裡難聽了?趙閒咳嗽一聲,也不再發瘋,給胡一刀倒上一杯酒,嘆道:“古人云‘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胡一刀點點頭,聳聳鼻子道:“我知道,咱倆都是毛。”
“你才是毛,哎呀~我服了。”趙閒捂著額頭,一臉無奈,開導胡一刀都快把自己弄瘋了,他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回牢房歇著吧,一會們一起上刑場,下輩子爭取做親兄弟。”
“哦!”胡一刀聳聳鼻子,拿起一盤烤雞,背影無比沉重的回了自己的牢房。
第三十五章 醉酒狂歌
趙閒狠狠灌了一口酒,心中憋的慌,連續七天沒見過花語,或許是這十幾年最長的一會,心中想念的很,還有小夢那丫頭,傷不知好些了沒有。小夢生死邊緣都要提起一口氣說出心裡話,那番心思趙閒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只能讓黃天天帶話,讓花語多多照顧好一些,現在他犯了命案,說不定那天就要亡命天涯,那有當逃犯還拖家帶口的,他不能說的太多。
“小媳婦,酒沒了!”趙閒醉醺醺的大吼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這幾天黃天天態度十分不好,從早到晚嚷嚷著倒了血黴,在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