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或許也只有真正的男兒,才寫的出如此迷人的詩句。”
安大小姐輕輕掩著胸口,清澈的眸子裡閃著絲絲崇敬和嚮往。
“是啊是啊!”旁邊的丫鬟聞言立馬來了興致,一臉憧憬的道:“大小姐,我昨天又纏著福伯他老人家問了幾番,他說趙閒公子在金陵立了大功,被皇上召見進京,因該很快就會到京都,他那樣的大才子,二月十二的花會定然要出席,到時我們一起去瞧瞧他吧。”
安大小姐聞言也有些意動,撥了撥耳邊的髮絲,臉上透出幾點緋色,眸子裡閃過許些羞意緩緩道:
“文采出眾、傲氣凌人卻不同於一般腐儒,縱馬揮鞭在戰場上為國灑下一腔熱血,這等有才氣、有傲氣、有骨氣、有本事的男子,也不知是何等的風采。”
安大小姐和小丫鬟頷首低眉,充滿嚮往的望向了外面的遠方。
而與此同時,位於京都西側的一片建築群中,僕人們都在其間穿行,老老實實的工作著。
這裡是安家二子安文軒安將軍的府邸,十幾年前安將軍戰死後,便只留下這棟橫站半條街的大府,供留下的孤女寡母居住。
此宅佔地甚廣,位於京都繁華地段,坐南朝此,綺麗恢宏,紅梁玉柱,透花欞窗,飛簷排角,丹粉多狀,鴛瓦鱗翠,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俱見匠心,可謂鬼斧神工。
光那圍牆就足有三米來高,一米來寬,兩個厚重的石獅立於門前,兩扇厚厚的朱漆大門緊緊關閉著,門上一塊巨大的燙金招牌,“安府”兩個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初春二月,天氣尚寒。
安府內宅中,一珠圓玉潤的貌美婦人,裹著白色貂絨的披肩,輕靠在軟榻之上。
屋子燃著薰香,地上擱著暖爐,案几上擱著玉碗盛著粥羹,一個丫鬟輕輕吹了吹送到婦人嘴邊,那婦人卻沒有開口,反而幽幽嘆了一聲。
“娘,我回來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嬌呼,房門開啟卷入一陣寒風,安夫人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眼中透出幾絲驚喜。
怡君急匆匆跑進來,卻見安夫人臉色不好,沒精打采的靠著軟榻上,不禁大為擔心,上前抱住她的胳膊關心道:“娘,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叫風姨來給你看看?”
安夫人露出一絲笑容,卻馬上掩住嘴唇,臉上有些難受,蹙眉忍了好一會才把心中的噁心壓下去。
見怡君擔心,她搖搖頭道:“只是頭暈、乏力罷了;讓你風姨瞧過,她說我在江南感染了風寒,要好好修養一陣子,沒有大礙。”
怡君聽沒有大礙,微微鬆了口氣,把那丫鬟差了出去,然後端起小碗用勺子吹了吹,遞到了安夫人嘴邊。
安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口輕啟嚐了一口,輕笑道:“在江南玩夠了?那…那小子不是安厲兒,跟你說了你還不聽。”安夫人說到這裡,臉上晃過幾聲恍惚,還夾雜這一絲淡淡的羞惱。
“是啊!趙閒不是安厲兒。”怡君心虛的點點頭,她眸子微微轉了轉,又得意道:“所以了,我就說服他讓他暫時冒充…”
“不行!”安夫人剛才還病怏怏的離開精神起來,嚴詞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找個不想幹的人冒充,這個注意絕對不行,那小子被皇上召見進京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把他領到安府來,也不要告訴他任何關於安府的事情,面聖之後就趕緊把他送走,不準在和他交往。”
安夫人表情很嚴肅,眼中卻透著慌張,她怎麼也沒想到趙閒竟然無緣無故立了個大功,被皇上召見進了京城。
若被安老太爺、皇上、輔國堂任何一方發現他的身份,她的天就得塌下來了,日後還如何見人。
“額…”怡君沒想到安夫人反應這麼大,她掩唇輕笑幾聲道:“可是師父她已經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