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至五年就能補得差不多。”
在駱驚寒佈置事務之時,遲衡叫上宇長纓在旁諦聽。
一日事畢,宇長纓伸手直捶後背,忍不住讚許:“端寧侯確實了得,處理起事務乾脆利落而且奇思妙想極多,我見過的官員之中能比得過他的屈指可數,難怪治一州富一州。我以為端寧侯身體弱,想不到一天下來我比他還扛不住。”
當然最末一句只是說笑。
駱驚寒其實也累。都是細緻活,即使早有定論也得一個個看過去,駱驚寒每天都是才亮就開始直至暮□臨都沒停歇,夜以繼日整理事務,順手還替遲衡把濘州的事務一併處理了大半。
省心之餘,遲衡感慨:“你要是一直留在濘州也挺好的。”說完就悔了,心裡泛出苦澀。
駱驚寒斜挑一眼:“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天下來,駱驚寒也吃不消了,擲下毛筆,捏著肩膀直嚷嚷說累吐血,讓他去睡覺卻又不肯,非要陪著熬夜。
遲衡想了一想,讓廚子熬了一碗湯上來。
一個時辰後湯上來了,粗碗粗陶,小小的一碗,熱氣騰騰,湯汁濃白,聞著極香。湯上面飄著幾片茶一般碧綠的葉子,尖尖細細立著,見所未見。駱驚寒食指大動,舀了一勺湯,吹了吹熱氣,含入口中。
噗——
才入口的湯被噴出,駱驚寒忙不迭一邊捂嘴一邊找羅巾,遲衡笑嘻嘻給他擦乾淨嘴角。
“這是什麼玩意兒苦成這樣?”
不等遲衡開口,廚子先肉疼了搓手又跺腳:“啊呀呀駱大人,這是豐圖郡的鎮郡神草,吃一棵能延一年壽命,看,三四個月的命給吐掉了。”
駱驚寒不信。
“喝了吧,總是好的。”遲衡但笑,拿過勺子將湯慢慢攪溫了。駱驚寒皺著鼻子後退,啪的貼到身後的牆上,湯勺的熱氣氤氳而上。遲衡眼窩裡滿是笑意,舀了半勺輕輕一吹,熱氣全跑到駱驚寒的臉上了。
咫尺之距,駱驚寒閉上眼睛,張開嘴,苦著臉嘟囔:“你別那麼看我。”
遲衡笑眯眯地餵了一勺。
駱驚寒眉毛鼻子皺成一團勉強嚥下,喉結一動咕咚一下吞了,咽後直跳腳:“快給我糖水!”
駱驚寒每喝一口就跟要命了一樣,喝到最後駱驚寒幾乎是被遲衡壓在地上喂完的,就這麼一口湯一口糖,六七勺子就沒了,喝掉最後一口駱驚寒橫地上大喘氣。
遲衡將他從地上拽起,滿意地說:“你們都太文弱了,連大一點兒的風都經不起。”
入夜,春寒料峭,越發冷。
房間中還殘留著神草湯的濃香,駱驚寒忽然嘴邊一抹笑,往遲衡身上一靠,慵懶地說:“要是天天能如此,湯就是再苦一點又何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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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提數日之間;遲衡與駱驚寒二人在將各州地方諸事一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就說將軍府外也熱鬧的不行;因為遲衡將駱驚寒帶來的人都安頓在了將軍府,而且濘州大事小事隨著他的歸來全部擁了過來。不出幾日;府外興盛起了一條小街,賣花的、賣粉的、乃至賣家禽的都來了;儼然繁華集市;來往人群熙熙攘攘。
累了,駱驚寒也愛拽著遲衡出去。
駱驚寒一州之主當慣了,從來大手大腳;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大箱大箱地買了往府裡搬,遲衡揶揄他太過奢侈不懂百姓疾苦,駱驚寒柳眉一挑:“我若是不懂;那些賦稅又是誰免去的?你去炻州問問,誰不說我端寧侯將一州治得繁盛有加?”
這倒是大實話。
炻州現在可是人人嚮往的地方,雖然偏僻的地方不少,但安寧且日漸興盛。以及海運一事更是非前朝所比,一年之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