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蘇定文生養了三個女兒,兩個嫡子,又持家有道,且她是蘇定文的母親,京城定安侯府老夫人嫡親的侄女,有孃家和老夫人撐腰,莫說是宋氏虐待了庶女,即便她弄死了庶女,蘇定文都不可能休了她。
宋氏拿定了此點才如是說,為的就是消除蘇定文的猜疑,維繫自己賢良的形象。
躺在床上裝暈的瓔珞心裡冷笑,宋氏這女人能這麼快壓下怒火,積極應對突發狀況,倒也不算個蠢貨。
見宋氏如是,蘇定文果然面色稍霽,想到表妹從小性情便溫婉賢淑,待人寬和,進門後雖是獨霸了他幾年,可自生下了一兒一女後,沒出月子便主動為他納新妾,還主動停了姨娘們的避子湯,而且這些年也從不叫姨娘們立規矩,又從不為難庶出子女,蘇定文神情又緩了兩分。
他上前兩步虛扶了下宋氏,道:“夫人這是作何,咱們蘇家豈容休妻這樣的事兒發生,你這可是為人媳,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女該說的話?!快起來。”
宋氏這才起了身,蘇定文見瓔珞臉側包裹著紗布,面色慘白,瞧著確實可憐,想到今日丟足顏面,到底忍不住狐疑,探究地道:“周大家的是你的心腹,怎會做出此等事來!”
宋氏眼淚如珠串一般往下墜,又跪了下來,哭道:“三丫頭不明白我的苦心,不願嫁給劉大人做繼室,竟是做出了自裁的事兒來。老爺氣惱她如此忤逆嫡母,不顧蘇家女兒的名聲,便罰三姑娘到荒院閉門思過,禮佛抄經。許是周大家的以為三姑娘失了寵,這便自作主張欺凌主子……也怨妾身,這些日忙著老爺回京等事,疏忽了三丫頭。”
006 首戰告捷
瓔珞臉上那傷口分明就是用簪子銳利的尖端劃破的,再看地上金簪,赫然便和周大家的頭上所剩金簪是一對的。再想想方才蘇瓔珞衝過來的情景,更有方才宋媽媽的欲蓋彌彰,非說這三姑娘是什麼府裡的丫鬟,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登時客人們便腦補了發生在三姑娘身上的事兒:惡奴欺主,拔下簪子刺傷三姑娘,三姑娘奮力反抗奪了簪子,惡奴惱羞成怒,三姑娘不敵逃了出來,誤打誤撞跑到了這裡,這可真是蒼天有眼。
這奴大欺主的事兒多了去了,可做奴才的可惡到對主子動手,這樣的事兒可不多,想不到竟發生在堂堂知府家中!這下人做到這等地步,若說宋氏這個當家主母一點不知誰也不信!
今兒來參加壽宴的都是正室夫人,庶女在家中不受待見,受嫡母懲治,她們出於同一個立場其實不會覺得有失公義,可像宋氏這樣糟踐磋磨庶女,卻是太過了,不是大戶人家所為,全然失了主母嫡妻的賢良淑德,委實令人不屑。
難得這庶女卻是個好的,方才竟還自稱奴婢,企圖替嫡母遮掩,現在也不肯多言,瞧著倒是個良善本分,又知道孝悌廉恥的。
宋氏見眾人紛紛面帶同情和讚許瞧向蘇瓔珞,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卻越來越意味不明,當下恨得胃絞痛,拉著蘇瓔珞,道。
“母親知道你是個寬厚善良的,待下人也一向極寬,又孝順母親,總恐給母親添亂,可若是奴大欺主,你卻縱著容著,不肯告訴母親,這偌大內宅,母親一雙眼總是看不全,難免疏漏,你受委屈,母親心疼,又叫那等刁奴敗壞了蘇家的名聲,你這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非但不算孝順,還丟了做主子的體面。”
宋氏滿臉慈愛地說教著,可口中的話卻毒的狠。她只說蘇瓔珞被刁奴欺壓,都是她縱容奴才,不會教養奴才的結果。
爛泥扶不上牆,她這個做嫡母就算疼她護她,也有疏漏之處。發生今兒這樣的事兒,她只擔個疏忽之過,蘇瓔珞卻要倒大黴,試問誰家會想迎娶一個連奴才都管教不好的懦弱主母?
宋氏這話被坐實了,蘇瓔珞便別想再給人做正頭娘子,只怕想嫁那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