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劉大人當繼室,人家也不會再要她!
瓔珞心裡發寒,面上卻半點不顯露,還是那副驚惶模樣,無措地垂淚道:“宋媽媽是母親身邊的得力人,全家都是母親的陪房,周管事治下嚴明公正,小周管事辦事穩妥,一家子都出了名的忠厚老實,宋媽媽豈會做奴大欺主之事?母親,真是女兒和媽媽有些誤會在鬧著玩呢,女兒這傷是女兒自己不小心劃上的。”
發生這樣的事,宋氏必定要將自己推出去以便全了她嫡母的顏面,宋媽媽方才接到宋氏的眼神便知道今兒自己是陰溝裡翻船,必死無疑了,聽著宋氏攛掇蘇瓔珞說出自己惡奴欺主的話,宋媽媽心裡一陣膽顫,可她全家的命都掌在宋氏手中,哪裡敢開口辯駁。
可她不想死,這會子心裡又怕又亂,聽到蘇瓔珞的話,她只覺有了一線生機,膝行到了宋氏跟前,哭喊著道:“對,對,夫人,是三姑娘自己劃傷自己的,和奴婢無關啊,奴婢是夫人的陪嫁,望夫人看在奴婢全家這些年還算有功的份兒上,寬恕奴婢失職之罪吧。”
這欺主的奴才竟是宋氏的陪嫁,得力的管事媽媽,這樣的奴才三姑娘一個庶女又怎敢管教?宋氏方才說的話登時又立不住腳了,宋氏的得力媽媽對庶女動手,要說她只是疏漏,鬼才信!
宋氏面色發綠,一腳踢開宋媽媽,怒目指著她,恨聲道:“就是我平日太寬待信任你等,這才可憐了我兒!”
宋媽媽見宋氏竟毫不容情,對死亡的懼怕壓制了一切,又衝蘇瓔珞道:“三姑娘,你快和夫人解釋,是你自己劃傷自己的!”
她一慌之下,語氣像平日一般生硬,只當蘇瓔珞還是以往那個懦弱膽小的三小姐,全然忘記了今兒是怎麼被算計到了這步田地。她這話簡直就是威脅,眾人紛紛搖頭,心若明鏡。
瓔珞見該做的事兒都做了,留下這爛攤子哪裡還肯替宋氏收拾,當下做出被宋媽媽驚嚇膽寒的模樣來,退了兩步,身子一軟便慘白了臉向地上暈倒。
喬恩岷和蘇府的幾位姑娘方才也隨著宋氏下了觀戲臺,一直關切地瞧著蘇瓔珞,見嬌弱可憐的三妹妹被個刁奴嚇得暈倒,喬恩岷忙上前一步便要去扶,誰知蘇瓔珞眼見就要倒進他的懷中,卻突又神奇地蠻腰一扭,生生錯過他,倒在了一旁雲媽媽的懷裡。
宋氏見蘇瓔珞暈倒,面色越發難看,指著宋媽媽怒聲道:“這等惡奴,我竟被你平日忠厚的模樣欺騙,三姑娘病重,我念著你是老人,素來細心,這才專門派去照顧,你竟瞞著我做出此等惡事來!三姑娘是瘋了嗎?竟會自己劃傷自己?刁奴欺主到了此刻竟還妄圖狡辯,來人,將這刁奴堵了嘴!拉下去亂棍杖斃!”
宋媽媽聽宋氏連死都不給自己留一分體面,登時便欲強辯,可高媽媽已解了汗巾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嗚咽著掙扎著,絕望地被拖了下去。
那邊喬恩岷見蘇瓔珞面色慘白地靠在雲媽媽懷中,嬌弱地似一陣風便能吹散,又見她臉頰滴血,紅白相映,越發顯得肌膚瑩玉,想著方才她倒下纖細欲折的腰肢無意間滑過他臂膀,那柔軟無骨,嬌弱似柳之感,直撓的他心若蟲爬,對欺負這樣玉人的刁奴更加恨意難抑。
見宋媽媽被拖下去,竟還滿臉不服,毫不悔過,他面色一冷,沉聲衝宋氏道:“姨母,這等刁奴想必家裡人也不是什麼好的,竟敢對主子動手,正該全家發賣才是!”
喬恩岷這簡直是當眾打宋氏這個姨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