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差不多,日常起居也都有小丫鬟伺候著,嬌滴滴的,明日下山,確實需要好生休息才行。
故此聞言,樂慧也沒再堅持,謝過瓔珞便退了出去。
她一離開,屋中便只剩下瓔珞和妙哥兩個,瓔珞瞧著妙哥討好的笑了起來。
坐在床前做針線的妙哥便無奈的站起來,道:“雖是無人知道,姑娘自己也悠著點吧,都快成親了,也不在這兩日。”
瓔珞不由的臉上發紅,點頭道:“最後一回了,我有分寸。”
妙哥到底是丫鬟也不好多說什麼,又想到這回瓔珞九死一生,便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她出去沒過多久,瓔珞便覺眼前的書上投下了一片陰影,抬眸果然便見秦嚴已站在了床前,背對著燈影,正目光專注的盯著她瞧。
四目相對,他眸光愈發像揉進了江南細雨,神情略顯得意愉悅的道:“知道爺要來?”
瓔珞被他那樣的目光盯視著,便生出股好像在他的眼前,她便是整個世界一樣的幸福感來,緩緩合上了書冊,禁不住點了下頭。
今日兩人本來就沒親近夠,便被靖王妃的到來給打斷了,秦嚴離開時,目光中滿是不甘和留戀,瓔珞自己也歷經生死,情緒翻湧,愛意難紓。
情人間是真的有心有靈犀,有默契的,她那時候就知道,今晚上秦嚴是一定會過來的。
所以才早早打發了丫鬟,不過想到自己這種心思一定被秦嚴洞察了,他這會子才這樣得意,再想到以前明明三令五申的不準秦嚴才夜闖閨閣,現在自己卻又忍不住的配合著他,盼著他來,瓔珞便有些臉熱起來。
眸光似瀲灩的春波,睨了秦嚴一眼,將手中的書冊兜頭砸了過去,道:“少得意!我是有話要和你說!”
秦嚴伸手便抓住了瓔珞丟過去的書,輕輕放在一側的高几上,轉身便脫靴上了床,長臂一撈將瓔珞抓進了懷中,心情甚好的長長出了一口氣,方才道:“什麼話,爺洗耳恭聽。”
瓔珞靠在秦嚴的懷中,聽著從他胸膛間傳來的平穩而有力的心跳聲,整個人都懶洋洋起來,道:“今日靖王妃不是來探望了我嗎,我覺得她好似知道我有宮寒之症了呢。”
秦嚴原便猜想瓔珞多半是說今日靖王妃前來的事兒,聞言倒也沒驚訝,只道:“她來就是為了這個?”
瓔珞搖頭,道:“她是否只為這個我也瞧不出,不過多半是猜到了我落水可能落下病根,才會提出讓全嬤嬤提我診脈。”
便將靖王妃要全嬤嬤給她診脈的事兒細細說給秦嚴聽。
瓔珞的長髮未曾梳成髮髻,柔順的披散在後,她靠在秦嚴懷中,髮絲便散了他一身,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秦嚴指端纏繞了一縷,攪動把玩,漫不經心的聽著,道:“靖王妃年幼時救過的那個神醫擅長婦人病,當年我母妃便是被那位神醫所救,那神醫乃閒雲野鶴的性子,並不久在一處停留,故此靖王妃便讓身邊的管事媽媽跟著那神醫說了一些皮毛,便是全嬤嬤。”
他說著略挑了下眉,道:“知道便知道了吧,爺並非她親生,她自然不會關心爺的子嗣問題,說不定知道了這事兒,還能省去一些事兒呢。”
瓔珞先是一愣,沒明白秦嚴所言何意,略一思卻恍然了過來。
靖王妃就算沒有惡意,也不會真心希望秦嚴有子嗣,她無法有孕,靖王妃反倒能將她看的輕些,靖王妃不將她放在心上,自然能少生些事兒。
瓔珞抿唇一笑,便也丟開了此事,忍不住抬起身來,瞧向秦嚴,滿臉驚讚的道:“哎呀,這腦子怎麼生的呢,如何轉的這樣快呢,得夫如此,可以忘憂安枕也。”
瓔珞搖頭晃腦的說著這樣的奉承話,她一雙嫵媚的眼眸,映著珠光,波光流轉,期間有著毫不掩飾的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