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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酒膾炙人口,韓佩瑛連日奔波,也想在禹城享受一下,因此天色雖然未晚,便進禹城找尋住處。

韓佩瑛有了前兩日的經驗,心裡想道:“我且找一間比較小的客店,看看船幫人是不是也預先給我訂了房間?”當下牽了坐騎,便往橫街小巷裡尋找。

正行走間,忽地有個揹著一簍煤球的小廝與她擦肩而過,韓佩瑛怕他腌臢,側身閃避。但小巷街道狹窄,韓佩瑛牽著坐騎,閃身不便,還是給那小廝揩了一下。

那小廝“哎喲”一聲叫道:“對不起,對不起!”彎下腰伸出手替韓佩瑛拂拭。這小廝的頭面手腳沾滿煤灰,不拂拭也還罷了,一拂試韓佩瑛的衣裳更髒,韓佩瑛又是氣惱,又是好笑。

趕忙推開了他,說道:“你走你的吧,我不怪你就是。”

這小廝鑽進了一條小巷,韓佩瑛才驀地想起,這小廝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他臉上雖然骯髒,但眉清目秀,仍是掩飾不了的。韓佩玫終於想了起來,這小廝正是她渡河之時所見的那個少年舟子。那舟了本來是穿著一身整潔的衣裳,相隔不過半天,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廝,是以韓佩瑛想了許久方才想起。韓佩瑛心想:“這小子只怕是當真有點邪門。”

轉了幾條橫街小巷,韓佩瑛在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客棧前面停下腳步,門口連招牌也沒有,只從簷角伸出一枝竹竿,桂有“客棧”的布招。牆壁黑黝黝的,顯然是許久未加粉飾的了。

韓佩瑛暗自想道:“那幫人總想不到我會找到這個地方投宿吧?”不料心念未己,只見掌櫃的已是走了出來,弓腰哈揹他說道“難得你老光臨,小店深感榮寵。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老看看合不吾意。”說罷,就要替韓佩瑛牽馬。

韓佩瑛道:“旦慢。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頒先替我準備了房間?”

掌櫃的怔了一怔,說道:“有位大爺告訴我的,你老的相貌和坐倚的毛色他都說得很清楚,吩咐小的好生伺候你老。房間也是那位大爺訂下的。”心想:“該不會是我接錯了人吧?”

韓佩瑛不想多費唇舌,說道:“你錯了。我只是路過,並不想在你這兒住宿。”說罷,便即牽了坐騎走開。掌櫃的睜大了眼睛,尋思:“分明是那個人說的模樣,怎會錯了?但管他是對是錯,反正我已經收了房錢。”

韓佩瑛多少有點江湖經驗了,試了一次,心中已是明白,想必禹城中的大小客店,那幫人都已給她訂下一個房間!

韓佩瑛沒有工夫再試,心裡暗笑,想道:“既然有人作東道主,我樂得住舒服些。”當下轉出小巷,走上大街,找尋禹城最大的那家客店投宿。

走了一會,暗地留神,韓佩瑛發覺似乎又有兩個人跟蹤著她,一個是有著三絡長鬚的老頭兒,一個是禿頂的中年漢子。這兩個人傍著一邊商店的簷階走,並非是在街道當中,韓佩瑛初時以為他們是購買貨物的,但走過了一條長街、回頭看時,這兩個人仍然沒有走進那一間商店。

這兩個人也似乎發覺了韓佩瑛在注視他們,此時他們正好走到禹城最著名的酒樓“儀謬樓”前面,老者說道,”這兒的汾酒聽說比山西的汾酒還要好,咱們哥兒倆喝一杯。”禿頭的中年漢於笑道:“難得老哥有此雅興,小弟自當奉陪。”兩人遂相偕上樓去了。

韓佩瑛想起前晚在黃河邊上的那個小鎮投宿,據客店主人所說,結她訂下房間的正是一個禿頭的漢子,心裡想道:“莫非就是此人?好,待會我也上儀謬摟去,看看他們對我如何,就可以知道是或不是了。”

韓佩瑛找到了最大的一家客店,進去投宿,客店的主人親自出束迎接,一問之下,果然又是有人給她訂下了房間,但這一次卻是個書生模樣的人。韓佩瑛聽了,暗自尋思:“這幫人出來辦事的每日不同,看來人數還似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