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法子就傳遍了石府,有些人跟著依葫蘆畫瓢,也把自己無厘頭的花瓶騰出來,也有用碗用壇的,跑到院子裡頭去接雨水了。桃良她們把這事情當做了一個笑話在鳳凰臺說了出來,她們自幼生在天下聞名的公府燕家,在京城的時候心裡頭就有一種優人一等的感覺,何況是到了連州城這樣的地方。
中午的時候冬奴身體有些不自由,變輕了代付過來把脈,大夫看了說是體虛所致,要好生靜養,又開了好幾個方子過來大夫交代的仔細,桃良和嘉平也細心照著大夫說的辦,立即抓了藥煎了端給冬奴喝。冬奴懶懶的趴在床喝了,睡了一會兒,到了傍晚的時候才起來。外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冬奴披著衫子裡在廊下頭逗鸚鵡,男人突然就走了進來,披著蓑笠,活像一個田裡的農夫。冬奴扭頭笑著問:“姐夫今天怎麼沒出門?”
“下了雨,就在府裡待著了,下午的時候來看你,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現在身子好些了麼,覺得怎麼樣,頭還暈不暈?”男人說著,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悄悄攏住了他的腰身。冬奴已經不是那個對情事一無所知的小孩子,以前覺得無所謂的事情,現在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他難為情的撇開男人的胳膊,小聲說:“你做什麼,小心桃良她們看見……”
石堅嘆了一口氣,噙著笑說:“你這裡就是不如我那裡自由,到處都有人盯著。”
冬奴紅了臉,抿著嘴唇繼續逗鸚鵡:“活該,誰叫你成天精蟲上腦,淨想些不乾不淨的事情。”
石堅悶聲笑了出來,也站在廊下逗那隻鸚鵡,只是他粗枝大葉的,嚇得那隻鸚鵡哆嗦著直往籠子裡頭鑽。冬奴笑了起來,說:“你看它都怕你,不喜歡你。”
“畜生懂什麼喜歡不喜歡,我看它是嬌貴,不願意生人碰它,跟它的小主子一樣。”
冬奴瞧見他放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笑嘻嘻的說:“你穿這個真合適,像個農夫一樣。”
石堅也不生氣,笑盈盈的看冬奴在那裡逗鸚鵡。不一會兒桃良就在屋裡頭叫道:“少爺回屋吧,外頭溼氣重,身子還病著呢,也不知道愛惜著自己?”
石堅聽見笑了出來,說:“你的丫頭催你呢,還不趕緊進去?”
冬奴突然紅了臉,悄悄的說:“你……今晚上不要來了吧?”
石堅露出疑惑的神采,冬奴紅著臉說:“大夫說我體虛……我……我覺得是那個太多的緣故。”
石堅這才笑了出來,笑得邪邪魅魅的,說:“晚上我還來,不碰你就是了,只睡覺。”
冬奴也喜歡身邊有人躺著,覺得很暖和,那暖和又跟火盆不一樣,是打心裡冒出來的舒暢美滿,彷彿有相愛相守,永世相好的意思,他見石堅這麼說,抿了抿嘴唇就笑了出來。石堅忽然皺起了眉頭,拉住了他的衣袖低低的笑了出來,悄聲說:“得找大夫配幾樣藥好好給你補補,這樣三天兩頭的虛著可怎麼好,辜負了我的情意……”
冬奴一巴掌打在男人的手上,嘴角噙著一副得意又羞澀的笑,攏著衫子進屋裡頭去了。桃良正在燭光地下繡花,見他進來笑著問:“外頭誰來了,我聽見有人在跟少爺說話。”
“我姐夫。”冬奴還沉浸在剛才的濃情蜜意裡頭,嘴角噙著笑躺在了床上。桃良皺著眉頭瞧了他一眼,喃喃的說:“姑爺這些天倒來得勤,早晨來一趟,傍晚來一趟,小姐在病床上病了那麼多天,都不能下床了,也沒見他過去看看。”
冬奴聽見了這話,心裡頭忽然沉了下來,笑容凝結在唇邊,終於凋零消失不見。桃良收著針線站了起來,問:“少爺要睡了麼?”
“嗯。”冬奴脫了靴子坐到了床上,桃良說:“我去打洗腳水。”
“不用了,我去溫泉泡一泡。”
桃良笑了出來,說:“這過了年之後,少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