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模樣,對她的打擊實在不小,讓她明白……人世間,還是有太多醜惡的事情,只是自己過去接觸不到罷了。
想想端敬皇后在位時,對待自己可謂是頗為體貼,不但噓寒問暖,而且有什麼心裡話,自己也願意對她去說,前後不過兩個月時間,再見到皇嫂……她竟然變成了眼前這般樣子,這樣子深深的刻畫在虞鳳心底,讓她好生欲哭無淚。
“嚶……”端敬皇后幽幽的喘了一口氣,藉著火光看清楚眼前如花的臉頰,她那如同死灰般的眸子霎時綻放光芒,輕叫道:“鳳……鳳兒。”
“誒……”虞鳳乖乖的應了一聲,用柔細的肩頭抹了抹自己的珠淚,強笑道:“皇嫂,鳳兒來……來看你啦。”
端敬皇后抿住乾枯的嘴角,嘲弄的道:“皇嫂……?鳳兒你是叫錯了人了吧,我現在只是庶人福寧兒,就連我爹爹福大元,也被株連下罪,從甘陝西總督,變成了階下囚,你還叫我皇嫂作甚麼?”
虞鳳大哭道:“在我心目裡,你……你一直都是皇嫂,嫂嫂,你告訴鳳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快告訴鳳兒?”
端敬皇后咯咯怪笑道:“還不是你那皇兄所為,他氣我呀,沒有給他留守婦道,恨我用身子佈施,引誘先皇,給他換來了萬里江山,他……他現在用不著我了,就是這麼對我的。”
虞鳳聽得大吃一驚,恐懼道:“什麼,你……你用身子勾引我父皇,給皇兄謀來了皇位?”
端敬皇后劇烈喘息道:“有什麼不對麼,鳳兒,以前我對你說過的,我們女兒家一旦將心兒交給某個男子,便再也不是自己了,她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子而生,你的皇兄是個伙房宮女的野種,壓根便沒有繼承大寶的名望,他前面那麼多年,處心積慮的巴結權貴,難道不是想要做皇上嗎,好……我看著心疼,便忍不住幫了他,讓他真真的當上天子,現在呀……他是過河拆橋,要讓自己的醜事灰飛煙滅的啊。”
虞鳳的腦中轟的一響,什麼伙房宮女的野種,什麼媳婦勾引父皇,什麼過河拆橋,這些事情以前都距離她太過遙遠,遙遠到她幾乎不相信人世間有這等醜事發生,此刻從端敬皇后的小嘴裡冷冰冰的蹦出來,聽得虞鳳面容抽搐,渾身上下顫個不停。
她喃喃的落淚道:“皇嫂,你……你……。”
端敬皇后卻是猛然來了神采,挺起瑤胸,嘶聲叫道:“鳳兒,嫂嫂有一句話要問你。”
“你說……”虞鳳實在已不知如何自處才可,小聲惴惴的答了一句。
端敬皇后青腫的臉頰上泛起猩紅色,她咬牙切齒的道:“你說說,咱們女兒家,這一輩子,……咳咳,最大的……咳咳,最大的不幸是什麼?”
“是什麼?”虞鳳失神的反問了自己一句,一時不知她意思所在,端敬皇后嘶吼道:“咱們女兒家一生最大的不幸呀,就是……就是遇人不淑!”她劇烈的咳嗽幾聲,強自喘息道:“你說對不對?”
“嗯……”虞鳳的腦子裡茫茫然,一片混沌,眼前的事實給她的震撼揮抹不去,皇兄真的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為了遮醜,竟然連這般愛著他的嫂嫂也不放過,雖然心中千萬遍的不相信,可是冰冷的現實好像鑿子一樣錘破了堅冰,若不是皇兄下令的話,誰又有膽子敢這般囚禁著嫂嫂,誰又敢碰嫂嫂一根手指頭。
虞鳳拼命的搖了搖頭,哭道:“皇嫂……”
端敬皇后嘆息道:“鳳兒,你心腸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嫂嫂,和你比起來,你那個所謂的皇兄簡直連豬狗都不如,嫂嫂這一生遇人不淑,已經沒有好下場啦,傻丫頭,你給嫂嫂一個痛快,讓嫂嫂睜大眼睛,親眼看看,你皇兄是怎麼負心薄倖,繼而敗掉手中江山的。”
虞鳳哇的一聲大哭道:“嫂嫂,你別說了,我這就去求皇兄,讓他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