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適從……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擔心他以擔任教練為由向球隊要錢吧。”
“是這樣嗎?”本橋一臉無法苟同的表情。“總之,要繼續追查蘆原的下落。”
“知道了。”高間回答。
“對了,我還打聽到一件奇妙的事。你知道有一個叫山瀨的男人經常出入須田家嗎?”
“山瀨?喔──”高間立刻想了起來。“就是開鐵工廠的,之前曾經借錢給志摩子的那個人吧?”
“對,聽鄰居說,他利用借錢這件事追求志摩子。”
“我也有這種感覺,”高間回想起山瀨醜惡的樣子。“我之前曾經在須田家見過他,當時他被武志趕了出去。”
“關鍵就在這裡,聽說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所以,山瀨應該對武志恨得牙癢癢的。”
“有道理。”
高間聽出了本橋的言外之意。
“我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調查,那傢伙在案發當晚去了他熟悉的酒店喝酒,所以有不在場證明,真是太可惜了。”
高間也有同感。
“而且,聽那傢伙說,須田志摩子把向他借的錢還清了。之前志摩子都還不出錢,現在卻一下子還清,實在有點奇怪。於是我去問了志摩子,據她說,在葬禮的那天晚上,有一個之前受過須田正樹先生照顧的人上門,留下了三十萬的鉅款。那個男人說,他只是歸還之前向正樹先生借的錢,但當時留下的電話卻是假的。──你們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送錢上門卻沒有留下真實姓名,實在太酷了。”
“如果只是耍酷當然沒問題。但在這個節骨眼,居然發生這麼奇怪的事,你們認為和命案有關嗎?”
高間聳了聳肩,做出束手無策的動作。“猜不透。”
“我也一樣。”小野也說。
“那就多留意這件事。”
本橋一臉不耐地說。
高間和小野出發前往蘆原的公寓,如果時間充裕,他們還打算去一趟東西電機。他們在途中聊到了出現在須田家的神秘男子。
“送錢上門卻不留姓名,簡直就像是義賊,真希望他也來我家。”小野語帶羨慕地說,“我想他應該錢多得花不完。”
“這個世上有人會錢多得花不完嗎?”
“當然有啊,就是住在東京田園調布那一帶的富豪。我上次在書上看到,那一帶的房子一百四十坪就要兩千萬圓。兩千萬喔!在這裡都可以蓋一座城堡了。”
“聽說那些有錢人都會用錢滾錢,很多人都是靠炒股票賺了大錢。”
“是啊,不過,這一陣子兜町【注:東京中央區的地名,東京證券交易所和多家證券公司、銀行都在那一帶。】也很冷清,聽說很多K線師都跑路了。”
K線師就是根據K線圖預測未來股市,印成講義後賣錢的人。也有人在大馬路上架一塊黑板,高談闊論自己的預測。
“反正出現在須田家的神秘男子絕對不是因為錢多得花不完,只希望真的是想回報以前的恩情。”
因為高間知道,一旦和命案有關,又會牽扯出很多麻煩事。
蘆原的公寓離須田武志所住的昭和町不到五公里,周圍擠了很多不知道在製造甚麼的小工廠。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平房,但探頭張望,才發現裡面有穿著汗衫的男人正在操作車床或是銑床。再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潮溼的地上散了很多鐵粉和鐵屑。
逢澤川的支流經過這個地區,垃圾、廢棄油和腐爛的臭味都混在一起,飄了過來。
蘆原所住的公寓剛好面向逢澤川的支流,這棟老舊的兩層樓木造房子,牆壁上有多次修補的痕跡。蘆原的房間是一樓的二號室,但門鎖上了,裡面似乎空無一人。
高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