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問他一些情況。”
“是嗎?我叫山瀨,在前面開鐵工廠。他媽媽再三拜託,我便借了一些錢給她。但期限已經過了,她仍然沒有還我,所以上門來收錢。”
高間不理會男子擠出難看的笑臉,轉頭看著勇樹,勇樹盯著矮桌。
“就是這麼一回事。既然我已經來了,當然不能空著手回去羅。”
山瀨脫下了另一隻鞋子,打算從高間身邊走進屋內。這時,玄關的門又開啟了。
“你在這裡幹甚麼?”
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已經一腳踏進房間的山瀨嚇了一跳。
“你是上門來要錢的吧,不要隨便進我家。”
武志抓著山瀨的肩膀。看到山瀨回頭時害怕的表情,高間有點驚訝。
“我向你弟弟打過招呼了……”
“你走吧。”武志靜靜地說,“只要一有錢就會還你,還會加上利息。這樣你滿意了吧?”
“但我要知道甚麼時候能還錢。”
山瀨嘴上這麼說,但已經開始穿鞋。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們也不想再和你這種人打交道。”
高間以為山瀨會反駁,沒想到他只是撇著嘴,甚麼都沒說。然後用力開啟門,搖晃著肥胖的身體離開了。
“他好像很怕你。”
高間說。很難想像那種人遇到高中生就退縮了。
“只要哥哥在,他就不敢耀武揚威了。”
勇樹也說,但武志悶不吭氣地走過高間身旁進了屋。由於他個子很高,頭快撞到橫樑了。他在勇樹旁坐了下來,脫下棒球衣問:“老媽呢?”似乎根本不把刑警放在眼裡。
“媽今天要加班。”
“是喔。她不必那麼辛苦,早點回來就好。”
武志走去廚房,喝了一杯水又走回房間,才終於在高間面前坐了下來。“找我有甚麼事?”
高間說:“聽說你每天晚上都會去練球。”
武志立刻轉頭看著弟弟,勇樹縮著頭。可能武志平時警告過他不要亂說話。
“聽北岡的媽媽說,他也不時出門說要去練球,地點也在石崎神社。他是不是和你一起練球?”
武志緩緩點頭,回答說:“沒錯。”
“果然是這樣。那天晚上他沒有去神社,你事先知道嗎?”
“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他放你鴿子嗎?”
“不,北岡並不是每天都來。原本是我一個人在那裡練習,北岡知道後,只要他有空,就會來陪我練球,所以,那天晚上我只覺得他又沒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高間不禁有點失望。他原本以為北岡會告訴武志那天沒有去練球的理由。
“目前偵辦的情況怎麼樣?”
或許是因為高間不說話,武志主動問他。還真難得,高間心想。
“很傷腦筋啊。”他據實以告。
“聽說手塚老師看到了兇手。”
高間驚訝地看著他的臉。
“你怎麼知道?”
“今天聽老師說的。”
“是喔……”
“而且,之前也聽到了傳聞,包括她和領隊的關係。”
“……”
雖然高間沒有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說出去,但可能有偵查員透露給報社記者了。高間心情有點鬱悶。
“手塚老師說,她沒有看到兇手的臉。”
“對,好像是因為光線太暗了,所以沒看到。她沒有開啟腳踏車的燈。”
“所以沒有參考價值嗎?”
“嗯,不如預期。”
“真遺憾。”
“我也有同感。”高間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