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面前,高間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就是之前見過的少年──須田勇樹。
勇樹正坐在矮桌前寫功課。
“唷。”高間向他打招呼。
勇樹露出緊張的表情,但似乎立刻想起高間是誰,對他露出了笑容。
“你好。”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高間看著裡面的房間。紙拉門敞開的裡間只有一坪多大。
“我媽媽要加班……你找哥哥嗎?”
“對,我有事想要問他。”
“是嗎?”
勇樹放下鉛筆,從裡間拿出坐墊,遞到高間面前。可能是他媽媽交代過,家裡有客人時,要拿坐墊給客人。
“之後有沒有甚麼新情況?你們有沒有聊命案的事?”
高間把坐墊放在門邊,坐了下來。勇樹搖了搖頭。
“不,很少聊……大家差不多有點膩了。”
“嗯,也許吧。現在都在聊甚麼話題?”
“甚麼話題……”勇樹偏著脖子。“對了,今天大家都在說東京奧運紀念幣的事,聽說有人特地排隊去買。”
高間也在報紙上看到,四月十七日開始發售的紀念幣很受歡迎,民眾在金飾店門口大排長龍搶購。
“原來如此,今年是東京奧運年。”
現在的高中生活多采多姿,和自己無關的事很快就會被遺忘。
高間看著勇樹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一本舊的英文教科書,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英文。那張白紙是附近商店的廣告單,他利用背面當練習紙。
“你真用功,”高間發自內心地稱讚。“你哥哥怎麼樣?”
“甚麼怎麼樣?”
勇樹一臉訝異,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下。
“提到須田投手,大家都說他是天才,但我想他應該也比別人更努力。”
“那當然,”勇樹加重語氣說道,似乎對別人的這種說法不以為然。“雖然哥哥的才華不同凡響,但他的努力更驚人,別人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樣練球。我不太會說……反正他很厲害。”
說完,他發現自己說得太大聲了,微微紅了臉。他的舉動讓高間對他產生了好印象。
“他放學回家之後,也會自己去練習吧?”
“會啊,”勇樹說,“他幾乎每天都去,在附近的石崎神社練習。”
“石崎神社喔……”
高間之前從北岡裡子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北岡明也去那裡練習。這代表他們果然一起練習。
高間正在思考,玄關的門突然開啟了,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門口。高間嚇了一跳,對方也吃了一驚。兩人互看了幾眼後,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身穿鼠灰色工作服,臉色紅潤,稀疏的頭髮抹了髮油後,緊貼著頭皮,像西瓜一樣鼓起的肚子很奇怪,渾身散發出酒味。
“須田太太還沒回家嗎?”
中年男子問勇樹。原來是來找勇樹的母親。
“還沒有,今天會很晚回家。”
高間發現勇樹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是嗎?那我就等她回來。”
說完,他打量著高間,似乎在問他是甚麼人。
“她還要很久才會回來。”
勇樹說,但中年男子自顧自地準備脫鞋子。這時,高間開了口。
“要不要晚一點再來?您住在附近吧?”
男子已經脫了一隻鞋子,瞪著高間問:“你是誰?”
高間只好拿出警察證,男子頓時臉色大變。
“是刑警嗎……喔,是為了開陽學生被殺害的事吧?和須田家的孩子有甚麼關係嗎?”
“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