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的壓力,華服男子張了張了嘴,終究沒說什麼,端起酒一飲而盡。
塌上的人似乎笑了,笑得諷刺,卻隱隱有些悲傷。
“得到他的人,他的心呢?”塌上的人突然問道,意外的只有單純的詢問之意。
華服男子終於又將眼光回到塌上之人,卻彷彿望向虛空的某處,眼神突然變得陰鷙,說道:“他只能是我的。”彷彿誓言。
“他好像不這麼想吧?”塌上的人幽幽的提醒道,依舊是聽不出情緒的語氣。
“那又如何?”不甚在意的話語,語氣卻是顯而易見的傷痛,眼神亦是不變的陰鷙。
這次塌上的人沒有沒有立即回話,彷彿在思考什麼。
突然,好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悠然道:“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啊。”感概的話語,說得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華服男子,就是當今聖上的大兒子,亦是太子,慕容清,聽了塌上之人的話,有些惱怒,卻隱忍不發,回道:“本宮的‘深情’不用你來超心。”
明顯有些無禮的話並沒有讓塌上的人生氣,卻反而使他不可遏制般的笑了出來,彷彿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後合,不經意間陰影中,塌上之人的耳邊似有什麼在閃動,蔚藍的色彩,泛著暗紫的流光。
“太子殿下,你可知,這皇家的情可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第二十章
日子一天地過去,轉眼已經入了秋。
除了季節和天氣,還有些什麼也在隨著靜靜地改變。
比如,就在南宮澈終於如願見到祖父的第二天,老人離世了,看來似乎走得很平靜,彷彿自然。
比如,南宮澈更忙了,磨不過南宮悅,南宮悅開始瞭解自家的正事,也開始能幫一些忙了,而晴雪也開始認真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辛苦卻充實。
比如,翼兒跟著璟燚學武功,終於開始有點兒練武的樣子了。
比如,離夜總感覺周圍人的眼神在慢慢的變化,雖然有些亦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有些讓人莫名,好比司徒清盈突如其來的敵意,不明顯,但確實。
比如,向來閒適而怡然自得的殷悠公子好像有了些煩惱……
“殷公子,請用茶。”水一樣的聲音,留在人的心頭,說不出的舒心。
殷悠看著身邊的溫婉女子,卻感到說不出的頭痛。
“翠兒啊,你不必老是跟著我的。”殷悠輕撫額頭。
“翠兒想要跟在公子身邊。”回答地毫不猶豫。
“翠兒,你難道沒有別的事做嗎?”某人循循善誘,“像你這麼大的女孩子應該有很多的事吧,比如繡繡花什麼的……”
“公子,想要翠兒幫您繡什麼東西嗎?”翠兒搶著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某人好像頭更痛了,仍舊不死心地掙扎:“翠兒,你就不想出去玩兒嗎?沒有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只要別再跟著我就好了。這是殷悠沒說完的話。
“翠兒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跟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只可惜人家完全不瞭解殷悠公子的“心意”。
“殷公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晴雪在一邊涼涼地感慨道。
晴雪現在亦常常不在,今天好不容易閒下來,就拉上離夜和翼兒一道到園中走走,路上遇上了璟燚和殷悠,便一同來這湖中亭裡坐坐。
聽了晴雪的話,翠兒霎時間紅了臉。
說起這個翠兒,其實是殷悠逛街的時候無意中就下了。在這裡,殷公子特別強調了這“無意”二字。
那天,風和日麗,所以殷悠就說帶翼兒出去走走,也拉上離夜和璟燚同去。
本來一行人走得好好的,卻突然看見前面一大群人圍著,不知道在幹什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