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襲時叫得太大聲,驚到了兩位佳人?
左右也是想不明白,她單手扶著還在發痛的脖子,小聲地替張御醫開脫:“那御醫剛入御醫院,的確是沒有眼色,不懂得禮數,不過醫術倒是甚好,太傅你前幾天脖子不爽利,可以找他按一按……”
這事兒,也是她從阮公公的嘴裡聽到的,方才阮公公來看她傷勢時,順嘴說了句:“怎麼跟太傅一樣,這脖兒扭著了!”
本來太傅心裡正惱著小皇帝居然張嘴給那年輕的御醫求情,尋思著是不是看上了那年輕力壯的美色,可這後一句是實打實地關心著自己,火氣頓時湮滅了不少。
他的臉慢慢和緩下來,走到皇帝的近前問:“聖上一直未見本侯,怎麼知道本侯脖子疼的事情?”
“雖然太傅最近事務繁忙,沒能見朕,但是朕卻一心卻是仰慕太傅憂國憂民衣不解帶的精忠之心,常向阮公公問起太傅的安康,聽聞太傅康健,朕用膳也能多進幾碗。”
受方才大殿上各府女眷精英的薰陶,這頓馬屁拍得是行雲流水。可惜自己擎著腦袋,歪著脖的模樣讓奉承的效果大打折扣。
衛冷侯看著小人疼得眼圈淚花打轉,卻還在拼命向自己表白心跡,這不倫不類的馬屁居然叫鐵石心腸一暖,之前刻意不見這小皇帝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他揮了揮手,命宮女太監們全都退下。然後走到了小皇帝的身邊,擎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她額頭的傷口,幸好小貓爪子還嫩,那幾道抓痕倒是不深,就是這小兒的面板實在是嬌嫩,雖然抹了藥膏,淡淡的紅痕也腫了老高,看著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方才太傅剛發完威,聶清麟也不敢躲開太傅造次的大掌,只能與太傅四目相對。
捱得近了些,太傅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了。
鳳眼微挑,細細的雙眼皮透著些冷意,挺直的鼻子是少有的端正,就是那嘴唇緊抿,看著薄倖了些,濃黑劍眉又讓這張俊臉英氣十足……
聶清麟心裡暗歎,要是能單純地欣賞這張臉,而不受到傷害,該是多麼賞心悅目的事情啊!
小兒的痴態被太傅看在眼裡,看著那張紅潤微張的檀口,要是額頭的傷勢太過礙眼,真是忍不住想要親上一親。
他警醒地站起來,繞到了皇帝的身後,吸了口氣道:“本侯的推拿功夫也不錯,就替聖上按一按吧。”
說完也不待皇上恩准,便自將按了起來。
待到大掌搭上那截脖子,才發現這皇上身上的肌膚真是無一處不綿軟順滑,就連脖子也如一截暖玉令人慾罷不能。
聶清麟只覺得自己被一對虎鉗摁住,可那手卻並不用力,而是在脖子上摩挲了一番後,就順著衣領漸往下滑。她心裡的警鐘頓時大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衣領,顧不得脖痛,叫了聲:“太傅!”
可這軟糯的聲音入了太傅的耳中真如撒嬌,衛冷遙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聶清麟微微驚叫了一聲,瞪著眼兒望向太傅,發覺這太傅的眼神又如那林中的模樣。心裡不禁微微一顫:“太傅輕些,朕的脖子痛得很……”
衛冷遙攬著這小人兒在懷中,心裡那一瞬間真是電光石火。
原以為冷著個時日,自己對這小皇帝已經是淡了下來,卻不曾想,再見這粉雕玉砌的小人兒,所有的癮頭邪火全都悉數上身!
可是這次,他卻不想再壓抑自己。
衛冷侯向來是恣意慣了的,男兒當如此!縱橫殺場,顛覆朝綱,哪個不是隨了他的心,從了他的願?
嬌寵個男孩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要屈從禮教委屈自己不成?
這懷裡的,雖然是皇家尊貴的血脈,供在寶座上的小龍珠,但是他衛冷侯既然動了心思,再觸不可及的寶物,也要乖乖地含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