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算曾經被川崎佑希拐著彎奚落過的真田,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缺乏證據的案子,果然是那個女人比較在行。
因為尚未找到確切證據,能夠批准的拘留時間十分有限,所以佑希沒有任何耽擱,跟著真田進入了審訊室,疑犯雙手被拷在背後坐在椅子上,燈光直直照射在他臉上,映出一張慘白木然的臉。
遠矢健吾,37歲,惡性動脈瘤晚期,靠做手工傢俱為生,擁有一輛送貨用的二手貨車,妻子因他的病一走了之,撇下年僅10歲的兒子遠矢昭與他相依為命。
兩人都符合嫌疑人側寫,但是遠矢健吾堅持自己是無辜的,警方又沒有證據。
“你妻子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沒有進行身份上的例行盤問,坐下之後,佑希直入主題,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遠矢健吾厭惡地揚起了上嘴唇,印堂明顯皺起,臉上鄙視痛恨的表情非常明顯。
“去年二月份。”他不情不願地回答,緊接著非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只有長期練習劍道耳音極佳的真田聽清楚了他的發音。
賤人,他說。
“你在說誰?你妻子?或者是我?”一邊的川崎佑希眼睛都沒眨,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實話,同為女性,我非常能夠理解你妻子的決定。畢竟和你這種自我為中心的混蛋生活在一起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何況你也沒什麼本事,卻成天酗酒還患了無法手術的絕症,能堅持到去年才離開,你妻子已經算個相當不錯的好女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我為什麼
我每次看見真田papa都有一種欺負他的衝動……
果然是他長得太黑又太老實的緣故麼?
所以只有被毒舌和吐槽的份兒~
☆、Episode 8
你這樣刺激他真的沒問題嗎?真田不贊同地瞥了佑希一眼,欲言又止。雖然理解川崎佑希一定是在進行心理戰術,但生性剛直的他仍然覺得這種語言非常刺耳——尤其對於男人而言。
果然,遠矢健吾目眥欲裂,猛地站起了身隔著桌子就要對佑希撞過來,被身後站著的警察及時按住,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用兇狠的目光瞪著顧問小姐,眉頭緊皺,上眼瞼劇烈地揚起,眼周緊緊繃著。
“是是,我的確瞭解你的憤怒了,所以可以不用這麼明顯地提醒我你想殺了我的事實。”佑希以一種常人為之感嘆的平淡表情說著刺激對方的語言,她甚至露出了不用微表情分析都能看出的輕蔑眼神,“反正像你這種膽小鬼也就只敢偷偷摸摸用自己的親生兒子誘|拐個把善良的女性,然後把她們囚|禁|起來欣賞她們死亡前的驚恐,挖出她們的心臟卻甚至不敢留下來作紀念,最後還沒種地拋|屍在骯髒雜亂的貧民區。”
“你想恐嚇我嗎?想殺了我嗎?別開玩笑了!沒用的廢物才碰不到我半根汗毛!”女孩子的語氣高高在上。
“賤|人!”遠矢健吾臉頰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要不是被警員死死按住,他一定會衝上去讓對面那個喋喋不休的年輕女人閉嘴,但事實上,他只能徒勞地在椅子上掙扎扭動身體,的確碰不到那個女人半根汗毛。
“你看,你能宣張什麼力量呢?你連脫離他們的掌控接近我都做不到。”慄棕色長髮的女孩漫不經心地壓下又一根稻草,“你只是個低|賤的體力勞動者,貧窮、病重,沒有創造力,也沒有任何男性魅力,沒有女人願意和你接近同你講話,你只能永遠生活在自卑和無奈中,到死都邋遢頹廢,軟弱無能。所以別說你不承認,我也不相信你有傷害那些女性的力量。”
“別掙扎了,廢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臉上掛著惡意的笑容,川崎佑希站起來將上半身傾向遠矢健吾,一字一頓地羞辱道。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