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母|狗|養的賤|人!”太陽穴突突直跳,遠矢健吾似乎被氣得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重複這一句咒罵,對此佑希無動於衷,她沒趣地挑了挑眉,對真田聳了聳右肩,輕蔑地抽了一下嘴角。
“真是個不懂禮貌的下|三|濫!”她說,“這種傢伙連趴在地上舔人鞋底上的灰都不配,那些被害的女人憑什麼跟他走呢?真田警部,我看你抓錯人了,這種草履蟲還是快點讓他從我眼前滾蛋吧!和他呼吸同一個房間裡的空氣都讓我覺得要中毒窒息了。”
真田還沒空對川崎佑希的毒舌進行反應,就聽見對面的遠矢健吾發出一聲受傷的野獸般的嘶吼,緊接著,房間裡響起一陣低啞詭異的笑聲。
“自以為是的婊|子!”一直快被氣瘋的遠矢健吾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得意地看著站起身來的川崎佑希,“你以為你還能有幾天好活?等著吧!我要把你死死地綁起來,扯開你胸口的衣服,在你心口畫一個大大的洞——比其他女人都要大。然後你就等著我鑿開你胸口的骨頭把你的心挖出來吧!像你這種賤|人,心肝兒一定是黑的。”
真田神色一凜,正要說話,被佑希狠狠一瞪制止了下來,然後,長髮女孩不動聲色,鄙視地撇了撇嘴角,高高揚起了頭:“大話就免了吧!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做夢才能幻想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你這個人|渣!”
這一次,遠矢健吾沒有過激的憤怒,他盯著川崎佑希看了一會兒,表情詭異,然後咧開了嘴嘿嘿笑起來,渾濁的眼珠愉悅的顫動著,眼角勾出深深的魚尾紋。
“蠢女人。”他嘶啞地說,“我要用你的心來下酒。”
佑希斂了笑,走到遠矢健吾面前,俯下了身,與他對視著,右手搭在男人頸側。
外人看來十足曖昧的動作,卻讓遠矢健吾的表情重新慌亂起來。他拼命試圖向後閃躲,卻被椅子的靠背阻住了去向,漸漸變得狼狽,連額角都滲出汗珠來,喉嚨裡不安地發出不明意義的嗚咽,臉頰的肌肉神經質地顫抖。
“你不喜歡那些跳動的心臟的味道,對嗎?”長髮女孩的語氣循循善誘,說話時撥出的氣息香甜,卻讓遠矢健吾越發緊張起來,從真田的方向看去,他能看出對方極力想要躲避川崎佑希的意圖。
“所以你小心地把它們藏了起來,輕易不想看到,但是要確保絕對可以控制,對嗎?”女孩的聲音輕極了。
遠矢健吾狠狠地吞嚥了幾下,厭惡地閉上了眼睛拒絕直視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的臉。過近的距離讓他對女性的厭惡被全面激發。
“你怨恨妻子的離去,想要報復自私的女人,挖出她們無情的心,折磨這些情感的來源,尋求永恆的安慰。”遠矢健吾已經快聽不清川崎佑希在說什麼了,他的頭被女孩子的雙手強硬地扳過來,眼皮被冰涼的手指撐開,視線中,女性紅潤的嘴唇吐出令人絕望的詞彙。
“它們在哪裡?浴室?倉庫?閣樓?廚房?”
他用力擠著眼皮試圖閉上眼睛,然後,他感覺到桎梏著他頭顱和眼睛的手移開,女性香甜的氣息遠離了身側。
“真田警部,證據在廚房。”川崎佑希掏出溼紙巾擦拭著手指,語氣冷淡而篤定,“我想你需要將廚房的灶臺拆開,對,就是那種需要添柴生火的傳統灶臺,永遠不要指望這種貧窮的人家能用得起昂貴的液化氣。我相信被害人的心臟都被封存在這種冰冷的水泥和磚頭中。”
“你看,他又在瞪我了,說明我是正確的。”笑著望了一眼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遠矢健吾,佑希這次的笑容發自真心的輕鬆愉悅,“你得叫你的人動作溫柔點,可別碰碎了那些充滿福爾馬林的玻璃杯,因為就算是我也沒法告訴你那六顆心臟具體處於灶臺的什麼位置。不過我相信你,畢竟這只是屬於不用動腦子的體力工作範疇,你可以的,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