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
既然你讓我當眾下不來臺,那我也要把你拉下來當墊背。
李茹男的眉毛一挑,鼻子裡又是輕輕一哼,隨後把臉扭向一邊,擺出一付‘這個人我不認識’的架式。
“呵呵,不見怪,不見怪。年輕人嘛,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不吵不鬧,反倒奇怪了。”青雲道長捋著鬍子笑道,笑容寬厚仁和,頗有長者之風。
這個老道,大概是誤會我和李茹男是情人關係了,這倒也不能怪他,李茹男的容貌固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的賣相卻也不差,雖不敢比潘安宋玉,至少也夠子都嵇康那個級別,兩個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郎才女貌,被誤會再正常不過了。
“呵,道長,您大概是誤會了。我和這位小姐只是生意上的夥伴,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關係。”我馬上解釋,因為我知道,我不說李茹男也一定會說,從我口中說出來總比從她口中說出來面子上好看一些。
聽見我的解釋,李茹男扭了頭來瞪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
“是嗎?呵呵,那是我搞錯了。貧道還要下山赴會,不能和各位施主閒聊了。我這次去興隆縣可能要盤恆三五日,在此期間,我把飛雲觀的事務交由弟子道虛負責,諸位借宿飛雲觀,他會妥善安排。霧靈山山勢奇峻,風景秀麗,值得遊玩的地方數不勝數,諸位如有雅興,不妨多住幾日,到時也好讓貧道盡盡地主之宜。”
李茹男的反應青雲道長看得是一清二楚,他的涵養功夫很好,也不去深究其中的真偽,微微一笑,向我們叮囑道。
“道長盛意,晚輩感謝非常。在下不才,對道學很有興趣,如有可能,也希望有機會當面聆聽道長教誨。”我也笑著答道。
“呵呵,那就再好不過去,陳施主樂善好施,與貧道相識已久,他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所謂聞道不分先後,貧道雖痴長几歲,卻也不敢擔江施主‘教誨’二字,江先生年紀輕輕,難得對道學也有興趣,若能燭炷夜談,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青雲道長笑道。
“呵呵,希望如此。”我也笑道。
和眾人一一點頭致意,青雲道長向山下走去,他走得很快,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樹木山石背後。
“這位青雲道長不簡單呀。”望著青雲道長慢慢消失的背影,我自言自語道:青雲道長走得雖快,卻是急而不忙,快而不亂,全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協調自然——這樣的動作,只有練過輕功的人才能做到,象周獵戶,走山路時的速度儘管也很快,卻絕不會給人以那種舉重若輕的從容姿態。
“哪裡不簡單了?裝模作樣,故作神秘。”女人發脾氣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李茹男今天似乎打算在每一件事上都跟我作對,卻忘了在剛剛看到青雲道長的時候她自已也是這麼和春梅說的。
“小姐,你怎麼了?這麼說江先生,不太好吧?”
連春梅都覺得小姐的做法有些過份,小心翼翼的為我打抱不平。
“你是想說我不講理嗎?”李茹男臉色一寒,春梅嚇得連忙收口住聲,不敢再多言語。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春梅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苦笑搖頭——這倆個人名為主僕,實為姐妹,姐妹情深,打打鬧鬧慣了,倒也不必為她倆的關係操心。
………【第二百八十一章 飛雲觀】………
山中方一日,世上幾十年,山中的一日當然不可能真的等於幾十年,太陽還是那顆太陽,照常升起,照常落下,並不分山中山外——這句話只是形容人在好山好水的環境下精神放鬆,心情愉快,不去留意時間的流逝,一天和幾十年自然也就沒有多大區別了。
爬山很累,景色很美,有美麗的景色做為回報,累也就變成了一種享受,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