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並快樂著,兩者之間的關係有時還真是這樣,李茹男雖然平常喜歡運動,身體素質不錯,但有前少走山路,時間一長也累得額頭滲汗,氣喘噓噓,而春梅則更加不堪,不時停下來坐在路旁的石頭上叫嚷著‘累死了,累死了’,不過每到一處景點,兩個人便又變得活力四射,又是拍照,又是留念,忙得不亦樂乎。
相形之下,兩位本地山民的表現就好得太多了,背了幾十斤重的東西依然是健步如飛,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能不讓人歎服。
山路我也不是常走,不過我是有輕功底子的人,懂得如何調整氣息,分配體力,所以情況還好。
在周獵戶的引導下,我們一行五人看到了鷹嘴巖的突兀傳神,見識了萬丈崖的險峻奇偉,山川的壯麗令人心潮澎湃,自然的風光使人煩惱全消,也許滿山遍野的綠色真能淨化人的心靈,也許是飛翔遨遊的鳥雀真能放鬆人的精神,李茹男對我的怒氣似乎消了不少,至少在幾處比較難走的路段上面對我伸過來的手沒有甩開,儘管接受完幫助之後仍然是連個感謝的笑容都沒有,但我知道,那只是早晚的事情。
遊玩到下午,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幾個人向霧靈山的主峰——歪桃峰前進,爬山真的很耗費體力,尤其是對幾乎沒有山區生活經驗的人而言,為了不至於在遊山的第一天因過於勞累而影響到明天觀看日出的計劃,所以早點趕到飛雲觀休息是最明智的決定。
飛雲觀住於歪桃峰的半山腰,遠遠望去,一道青石砌成的小徑盡頭現出一堵灰色的院牆,十數株古槐沿牆而生,用濃密的樹冠將其後的道觀遮蓋起來,只留出幾道縫隙露出畫角飛簷,一道小溪從旁邊潺潺流過,清亮的溪水在午後日光的照耀下閃出點點亮光。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雖然現在是初秋而不是深秋,雖然是古槐而非楓林,但此情此景和唐代詩人杜枚詩句中的意境何其相似。
不能不佩服當年在此選址建造飛雲觀的那位道長的眼光,在如此山青水秀,清靜幽深的地方修練道法,真要成仙,怕也比別處快上幾分吧?
道觀門外有一個小道童正在打掃地上的落葉,身上穿的道袍尺碼明顯不對,鬆鬆城垮垮,活象個面口袋,不多的頭向在頭頂勉強盤了個髻,插了根筷子算是髮簪,手裡拿著的掃帚甚至比他的個子還要高出半尺,一下下,掃得非常認真。
“道的,先別掃地啦,快去告訴你的大師兄,有陳家來的客人來啦!”
山路崎嶇盤旋,直線距離隔著不過十幾丈,走過去卻可能要花上十來分鐘的時間,周獵戶扯開嗓子大聲向小道童喊道,聲音在山谷間迴盪,半晌才漸漸消失,讓我很懷疑那個小道童是否有必要進院去通傳。
停止掃地,小道童向我們這邊望來,認出前面帶隊的是周獵戶,大聲應了聲‘哎’,然後丟下掃帚,轉身撒腳向觀內跑去。
“嘻嘻,這個小道童還挺好玩的,看樣子也就七八歲吧?”小道童有些稚氣笨拙的動作讓李茹男妨俊不禁。
“是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道士呢。”春梅笑道贊同道。
“呵,沒錯,道的是觀裡年紀最小的,過了年才剛到七歲,他上邊還有三位師兄,分別是道虛,道玄,道明,道虛是大師兄,青雲道長有事外出的時候,道觀裡的事一般都由他作主。”周獵戶介紹道。
“這麼大的一座道觀只有五個人嗎?”我問道。
雖然有樹木遮擋看不清全貌,但從院牆的長度大致可以推算飛雲觀佔地面積不會太小,四五百平米肯定是有了。
“那倒不是。除了他們五位真正出家的道士外,還有三個幫工,負責做飯,掃衛生,修理房屋等等,另外觀裡還有專門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