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培秀他們這才發現認錯了人,自然是暗暗心驚,但又怕正牌郭舵主怪罪,也不敢說,就想把她捉了來,偷偷殺了了事。
可也就是前些日子,小四捉了天地會的兩個人,因此劉連等人勸張培秀用寶珠把那兩個弟兄換回來。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陣子,最後終於達成一致協議,還是從大局出發,先用寶珠去換人再說,順便也可戴罪立功,希望郭賢玉既往不咎。
寶珠也暗暗鬆了口氣,至少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們商量好了,劉連便拿了紙筆寫了兩封綁票信,張培秀上前取了寶珠耳上的環子,一封信裡放一隻,叫手下投到小四和小八府裡。
小八?!為什麼還要投給小八?
寶珠用力的搖頭,可是沒人理她,兩個漢子還是帶著信去了。
唉,那廂方才勸得小八不輕易出手,這廂你們就去惹他……他會滅了你們的!寶珠心裡哀叫。
小四一直在緝捕天地會亂黨她是知道的,他們現在又招惹上小八,若是兩大魔頭聯手起來……她為天地會仁人志士們的未來感到悲哀。
過了一陣子,天色暗下來,他們在山裡打了幾隻野雞,在院子裡生了火烤著。
寶珠有小半天沒吃沒喝了,也沒人理她,此時看見他們BBQ,嗅到那誘人香味,肚子也咕嚕咕嚕叫起來。
難道她是習慣了做福晉的日子,受這點苦就吃不消了!她咬著唇,強忍著不哭出來,不想讓他們小瞧了去。
正在他們吃吃喝喝正高興的時候,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白衣秀士走進來。
“舵主。”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終於要得救啦!寶珠連連對他眨眼睛。
“是你?你們這是做什麼?”郭賢玉趕緊走過去解了她繩索,又解開她的啞穴。
“哥哥!”寶珠帶著哭腔,躲到他身後。
哥哥?!
天地會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郭賢玉拉著她的手,瞧見她手腕上被繩索勒出的紅痕,眉頭緊皺。又瞧見她眼圈紅紅的,一邊臉上高高的腫起,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又憐愛又心疼的柔聲問道,“怎麼弄成這樣,痛麼?”
“我……”她瞧了張培秀一眼,篤定張培秀不敢說是他們主動認錯人的,便避重就輕的說道,“是我不好,我冒充了哥哥的名義,騙張大姐的酒喝,所以才……”
“不過是幾壇酒而已,張香主,她欠你多少酒錢,算在我的賬上。”郭賢玉沉著臉,語氣不善。
“舵主,屬下不敢……”張培秀抱拳施禮,狐疑的看了寶珠一眼,“她是那八阿哥的福晉,而且舵主沒到京城時,她已經在了……”怎麼可能是郭舵主的妹妹?
“是庶福晉……”寶珠在郭賢玉耳邊悄悄補充。庶福晉並非錄入玉牒的正經福晉,不過是對滿人王侯妾室的雅稱而已。
“我知道。”郭賢玉瞧了瞧寶珠,又對張培秀說道,“她是八貝勒府裡的福晉,也比我先一步到京城,這又怎麼?她確是我妹子,她叫郭寶寶。……你們有意見麼?”
“不是,舵主……可是……“張培秀吞吞吐吐的,眾人也依舊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再說一次,她是我妹子,若是她有什麼得罪了各位的地方,儘管找我郭賢玉便是。”郭賢玉冷冷說道。他怕說了寶寶昔日秦淮花娘的身世,眾人會瞧她不起,因此也就只說是他妹子,未提結拜二字。
眾人默然,不敢再說什麼。
他又皺著眉瞧了瞧寶珠的傷痕,“來,進屋我給你擦點藥。”
“嗯……”寶珠被綁了幾個時辰,腳有些麻,便一瘸一拐的跟著他。
郭賢玉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把她攔腰抱起,走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