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了,前提是如果她還活著。
【顏顏:
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其實你的秘密,我已經猜到了。還記得那次在酒吧我們遭遇的幾個小流氓麼?那是我花錢僱來的,目的才不是用來取信你呢。而是因為,你一定還記得初三那年我們一起過一部電影,裡面的鏡頭有個女孩被壞人堵在衚衕裡,手無寸鐵茫然無措。你當時就對我說,笨蛋,明明還有高跟鞋嘛!女人應該善於用自己手上最堅硬的武器去攻擊。
那時我笑你異想天開,一般人遇到壞人早就嚇軟了。你卻說,你只是沒有機會遇到壞人罷了。否則肯定是先脫下鞋子,照他頭上一頓擂,然後再踹要害。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看的我心驚膽戰,生怕你又發心髒病過去了。
後來你笑夠了,就對我說,如果你身體好的話,就跟我去酒吧玩,遇到壞人就用這種辦法保護我呢。顏顏,從你拎著高跟鞋堅定地擋在我面前打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有你的臉上才會有當初那個心有餘力不足,但依然充滿活力的女孩一模一樣的堅強。
我無法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甚至以為只是自己太想念你了才會產生錯覺。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就是我的顏顏,失而復得的顏顏。像你當初期望夢想的一樣,漂亮健康活潑樂觀地出現在我眼前。
什麼家族利益,什麼無情的臭男人,我們才不要呢!才不做嬌滴滴等待疼愛的公主,姐要把你打扮成光燦絢爛的女王,去做校花,去做partygirl,讓那些臭男人們都流口水去吧。
所以你不要指望我買那些帶粉色蕾絲的小玩意,姐給你值班的行頭都是全套女王範的,回來正好趕上世界盃,咱們好好去瘋狂一下。只可惜你才十八歲,我已經三十多啦,眼看就要嫁給那個備胎男了,還真有點捨不得這些年的自由呢。人家說單身女人是珍珠,結了婚就變成魚眼珠咯。
不過你可別告訴凌犀哦,說不定他一自卑又來個不告而別,那我可就沒人要啦!】顏可可捧著信已經泣不成聲,當她從紙袋裡倒出那些禮物的時候,更是難以自持地放聲大哭。
guialabruna的蕾絲內衣套裝是少女性感與夢幻的典範,christianlouboutin的紅底鞋是多少女人夢想的時尚奢侈,限量版黑鑽指甲油,永遠流行在每一代人心中的香奈兒五號,以及guerlain珍藏般刻著自己名字的桃色唇膏。
這些東西,曾經的柯顏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買得起,卻沒有一個場合能給她用到。如今,她不需要花錢也已經擁有了,卻沒有一個女孩能陪她去那些場合。
貝兒,你是在懲罰我麼?要我眼睜睜地看你死在我面前,卻來不及告訴你,我就是柯顏。
“可可,你”俞成瑾從車的後視鏡裡看著那縮成一團已經哭得快要筋疲力盡的女孩,趕緊把車子靠邊停下。
“你的肩膀在流血,可可!”
貫穿的傷口哪裡能在短短一週內痊癒?如果心裡的傷時候永遠的,她也寧願身體一樣不會癒合。
“可可,你別動了,”俞成瑾從車後備箱裡找出急救藥箱:“我帶你回家好不好,我家有醫生。”
顏可可動了動唇,沒有說話,槍傷帶來的發熱此時伴隨著開裂的傷口一併發作。她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俞成瑾,慢慢癱倒下去,最後昏迷在他懷裡。
“成瑾?這”聽到傭人過來說俞成瑾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回來,俞剛自是坐不住了。
長子的生活雖然獨立自由,但一向有底線有把握,也從來不會隨便帶任何女人回家。
當然除了他說什麼都不願意涉足商界這一十分令人頭疼的固執之外,比起那個驕縱跋扈的女兒,已經不知道要省心多少倍了。
“這姑娘,好像看著有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