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圖》,就隨時都可以再創神話,皇上最怕的,就是他對北國有二心,畢竟外面傳言,段風涯因愛成恨,一舉平南平,為的是安季晴,而非是對北國有一顆坦赤的愛國之心,誰敢擔保他不會為了安季晴,再做什麼瘋狂的事。
雖然段風涯,段風離,還有安季晴,他們都知道,這僅是謠言,可是外人不這麼看,朝廷不這麼看。
☆、57。 荒涼,目無一切
天邊升起第一抹朝陽時,安季晴就爬起床,自己對鏡梳頭了,梳完,她把手放在紅漆雕木的梳妝檯上,把頭伏在手上,這是一個不寧日,安季晴是這麼想的,她很怕隆重的日子,討厭這種迎合別人的日子,越想越無勁。
小顏端盤水進來,見安季晴已經梳好頭,先是微愣,然後走上前,從袖口取出支暗黃的竹簫,三節,遞給安季晴,“夫人,你看看,才兩文錢,小顏不知是不是夫人要的簫。”
安季晴接過,眼神明顯的壓抑,“是了,小顏。”
“夫人,還早,你為什麼不多睡一下。”
“不睡了,好久沒吹簫了,我要找一下口感。”
“原來,夫人你會吹簫啊?”
“要不然你以為我買來幹嘛?你下午再來找我吧,還有,把門窗給我關上。”安季晴邊說,人已經起身,來到案臺,認真的寫起一些小顏看不懂的音符。其實安季晴以前讀大學,什麼都學點,她最喜歡的樂器,是簫和二胡,但是二胡,安季晴不知在這裡能不能找到,簫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玩物而已。
段風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安季晴的房前,見小顏守在門口,心裡倏地有點生疑,微微怔了一下,就舉步走過去,“小顏,五夫人呢。”
“回少爺,在裡邊呢。”
“一個人?”
“嗯。”小顏不明白段風涯所指,很認真的點點頭。
段風涯壓低聲音,“那,夫人平時有沒有經常獨自出去?”
“基本上,夫人都沒出去過。”
“陸嫣呢,夫人和她處得怎麼樣。”
“夫人好像很喜歡陸嫣,不過,夫人每次見完陸嫣,又有點心不在嫣,像開心,又像不開心,還有,經常是見完後,就一個人發呆了。”小顏眼神收斂,說到陸嫣,她也不知為什麼,心裡樹起了一點不算明顯的城牆,至於是為什麼,她自己也不懂。
段涯沉思半晌,深邃的眸子斂過一絲倦意,“好啦,你下去吧,沒什麼事不用老守著夫人,給自己一點自由。”
小顏澄靜的眸子,格外分明,她說對了,段風涯就是這種生性溫順的人,對誰都願意好言相對,唯獨對安季晴,話不到三句,就板起臉來,段風涯是個好主,安季晴亦然,小顏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這樣,小顏微微屈膝,“那奴婢下去了。”
“嗯。”段風涯擺擺手,舉手正想推門進去,就聽到小顏呼喚,“少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段風涯回頭,斜陽映在小顏粉嫩的臉上,她臉上分明有著與她年齡不相仿的憂傷,段風涯錯鄂了,在他眼裡,小顏一直都是一個小丫頭,不涉世事的,這麼看她,就像一夜之間,長大了,就像段風儀一夜之間長大一樣,給人一種措手未孩防的錯覺,或是說,慌亂。
段風涯走近小顏,溫和的輕笑,“小顏,有事就說,別憋在心裡,還是,過年的,你想家了想回家多呆幾天?”
小顏搖搖頭,閃著眼睛,喏喏的說:“少爺,你能不能對五夫人,好點。”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小顏把頭放得很低很低。
段風涯平靜的臉閃過一絲惻異,又是因為安季晴?小顏十歲在段府為婢,四年來任勞任怨,安分守紀,從未多看不該看的,多言不該言的,多聽不該聽的,換句話說,就是個只會幹活的孩子,這也是杜若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