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名字,全是拜小野秋時的光碟所賜。藍銀,市日,銀吉,這傢伙的出場率很高。
市丸銀掛著萬年不變的虛假笑容,踱步到過來,停在我面前。他個子很高,站在我面前,幾乎擋住了頭頂的光。
我警惕的盯著他,向後退了一步。
“啊啦,烏爾奇奧拉,你看,這孩子好像很怕我呢。”他笑容在嘴角擴大,彎下腰來看著我,話卻是對烏爾奇奧拉說的。
“不是怕,是討厭吧。”烏爾奇奧拉冷冷說。
“你這麼說真讓我傷心。”他扁扁嘴露出傷心的表情,然後又重新掛上笑容,腰彎的更低了,幾乎與我額頭對額頭。
眼前銀髮男子危險的氣息離我非常近,我又向後退了一步,向拉開著讓人窒息的距離,卻悲催的發現我背後就是牆壁。
“吶,你說,討厭我?”唇角是邪魅的笑容,市丸銀眯眯的眸子滿是玩弄的殺意。
不是討厭,是非常討厭。
當然這話說出來我就別想要腦袋了。
於是我選擇了萬能的沉默。只是直直盯著他一條縫的眼睛,緊閉著嘴。
“呀,真是小心眼,該不會還記著在屍魂界差一點殺了你這件事吧?”
不是記著,是記恨著。
為了腦袋,我又再一次的沉默了。
“市丸總括管,會議要開始了。”烏爾奇奧拉不痛不癢的聲音很合適宜的響起,市丸銀失望的聳聳肩,直起腰來拉開我們的距離。
“真是無趣的孩子呢。”說罷撇下我和烏爾奇奧拉自己瀟灑的走掉了。
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撲通一聲落了回去。我摸摸額頭的冷汗,平穩下呼吸,再次乖乖跟到烏爾奇奧拉身後。
地獄,這裡絕對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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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在一個沒有門板的門前停下腳步,我也跟著停了下來。窄窄的門口被烏爾奇奧拉堵得死死的,我輕輕踮起腳越過他的肩膀向裡張望。
“一向來的最早的你也會遲到啊。”有些熟悉的猖狂聲音響起。
烏爾奇奧拉選擇了無視。
“藍染大人,我在路上碰見這個人類想要劫走井上織姬。”
劫走?!那是你們乾的事好吧!哪有反咬一口的反派啊!
說完,他走了進去,留我一個人完全暴露在門口。
眼前是一個類似會議廳的房間,天花板高的不像樣,面前擺放著一張超長會議桌,桌邊坐著很多長相各異的(或者說奇形怪狀?)破面。所有眼睛都齊刷刷的看著我。
我嚥了下口水,佯裝淡定的掃視著裡面的人。
眾多生面孔中,我一眼就看到了葛利姆喬顯眼的藍色頭髮。兩腿搭在桌子上雙手環胸向後仰的葛利姆喬,湛藍色的瞳仁微微睜大,吃驚的看著我。
“你怎麼會……!”
我尷尬的向他頷首,移開視線。
“清水夏子是嗎?”男人渾厚的聲音敲擊耳膜,柔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氣。我將視線轉過去。
身著白色洋式和服(?)的褐發男人坐在桌子的盡頭,一手撐下巴一手摩挲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是藍染惣右介。即使他沒戴眼鏡我也認得出他是藍染惣右介。畢竟他跟存在感只剩眼鏡的新吧唧君不一樣,眼鏡對於他來說反而是壓抑存在感的道具。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像是收到我略帶疑問的目光,藍染微微勾起唇角,目光分明是在說“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我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跟面對市丸銀時候的討厭感覺不一樣,這個男人面前,好像一切都不過是虛圈的沙子一樣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