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意思是朕昏庸無道,錯怪了如玉?”
張夕照神情一凜,連忙躬身道:“臣不敢,皇上……自有皇上的立場。”
景剴眼裡幽光一閃,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如玉若是朕的親兄弟,也許就好了……”
“皇上此言何意?”
“若他是朕的親兄弟,朕就可以親自教導他,徹底改變他的性格,他也就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張夕照心中暗道:“他被你管教得還少嗎?也就是他這樣溫潤如玉的人,才能忍得了你的打罵和折磨,若換作別人,恐怕早就反了。只是,如玉這樣的人,要改變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正想著,被景剴一道目光掃過來,頓時不寒而慄。
歐陽雁剛剛去看過師母,見她已醒來,也退了燒,心中稍感安定。
出門上馬,直奔鯤鵬軍軍營,進大堂,驚訝地發現景剴與張夕照也在。而鯤鵬軍幾位將領恭立在兩邊。
“臣歐陽雁拜見皇上。”歐陽雁上前叩拜,景剴擺手:“雁兒,此刻不在朝中,不必多禮。請起。”
“謝皇上。”
景剴含笑看看歐陽雁,再看看一旁的晏修:“雁兒,晏將軍,你們雖然年輕,卻將軍營治理得井井有條,沒有辜負如玉的教誨,也沒辱沒鯤鵬軍的威名,朕很滿意。”
提到溫如玉,兩旁的將領個個垂下頭去,臉上露出黯然之色。而江氏兄弟更是虎目含淚,渾身顫抖,不由自主地將怨恨的目光投向景剴。
景剴感覺到那兩道敵意的目光,臉色頓時沉下來,冷冷地盯著他們道:“你們是不是有話要說?”
“臣對皇上無話可話!”江天雨咬牙道。
“放肆!”景剴猛地一拍桌案,眉宇間陡然泛起帝王的威嚴,“朕還未治你們的罪,你們倒敢給朕擺臉色!你們私自跑到紫熵去,以為憑你倆的微薄之力就可以將如玉救出來,結果呢?不但沒救成他,反而害了他!”
這些話如鞭子般抽在兩人身上,他們臉上頓時失色,想起溫如玉為救他們向子墨俯首稱臣時那種隱忍的樣子,一霎時心如刀絞、五內俱焚。
是啊,皇上判了公子的罪,可自己卻是禍根之一。自己罪孽深重,還去怨皇上做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雙雙上前跪下:“是臣之罪,既然皇上認定公子叛逆,便請皇上將臣一起問罪吧!”
“兩位叔叔!你們瘋了……”歐陽雁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景剴面前,“請皇上恕罪,兩位叔叔跟隨師父多年,忠心耿耿,此番師父慘死,他們傷心過度,失了理智,才會出言冒犯皇上。請皇上看在……死去的師父份上,饒恕他們吧。”
景剴不語,臉色依然陰沉。
“皇上……”歐陽雁的聲音有些哽澀,“子墨設下圈套,故意製造師父叛國的假象。這些……不是兩位叔叔的過錯。他們只是出於一片忠心,才私自到紫熵去的。請皇上明鑑……”
“雁兒……不,歐陽大人。”江天雨悽然笑道,“公子去了,我們本來就該追隨他去。只是還想留著*命到戰場上去殺紫熵人,為公子報仇。如果皇上要我們的命,就拿去吧,我們願意……”
就在這時,練兵場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呼聲:“殺到紫熵去!為王爺報仇!”
景剴幽深的眸子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揮手道:“罷了,看在如玉份上,朕不與你們計較。你們留在軍營中,好好為國效力吧。”
“多謝皇上!”三人一齊站起來。
“雁兒。”
“臣在。”
景剴站起來,走到眾將面前,道,“朕這兩天想了很多。紫熵知道如玉的死訊,必定馬上就會發兵。即使他們不發兵,朕也打算主動出擊。朕擬調五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