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共二十萬對付紫熵。朕知道雁兒勇氣可嘉、忠心可嘉、武功又好,只是畢竟年輕,經驗不足,朕怕其他軍隊的統領不服。所以,朕想派一名監軍給你,他文武全才、精通兵法,行軍時可以給你出謀劃策,平時可以幫你練兵。你看可好?”
歐陽雁一愣,隨即恭聲道:“一切但憑皇上安排!”
景剴微笑道:“那好,此人已在路上,估計兩日後便可到京。”
眾人面面相覷,歐陽雁心中暗道:皇上為什麼要派人監軍?莫非……他開始不信任我?而且聽他這語氣,想必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帝心如海,真是難測啊。師父,我是不是要和你走同樣的路?可是,我要為你報仇,我別無選擇……
晏修悄悄向他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歐陽雁苦笑。
晏修鼓起勇氣道:“不知皇上打算派哪位大人出任監軍一職?”
景剴道:“朕的八弟英王景琰。”
這下不僅眾將呆住,連張夕照都呆住了。
景剴的三位兄弟梁王、景王、英王自景剴登基後便被封為王爺,到各自的屬地去了。但他們只是戴了王爺的頭銜,卻並無實權。屬地的大小官員都由朝廷統一安排,王爺沒有任何管理權、經營權或兵權。
這是景剴為鞏固中央集權採取的策略,所以他才對溫如玉講,連自己親弟弟他都沒重視,卻給了溫如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現在,他卻要英王景琰出馬,是不是出了溫如玉的事,他覺得還是自己的親兄弟可靠,所以派他隨軍監督歐陽雁?
第二百六十七章 風_流王爺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男子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好象在細細品味詞中的傷感,卻又是一派悠閒自在的語氣。
天氣轉好了,可時不時地還會下起陣陣細雨。官道兩邊種著許多梧桐樹,黃昏細雨,的確勾人愁腸。
趕車的書僮“撲哧”一聲笑出來:“王爺,你這樣子真讓奴才想到一首詞。”
“哦?”車簾掀起,有人探出頭來,手中扇子敲到書僮頭上,“臭小子,你也懂詞麼?”
書僮“啊喲”一聲,調皮地縮一下頭,“就算不懂,整天跟著王爺,也聽得多了。”
“那你倒說說,是什麼詞?”被稱為王爺的人斜眼看他,修長的眉微微挑起,略有些輕狂和張揚。一雙鳳目似睜非睜,懶洋洋的味道,卻彷彿總帶著笑意。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話音未落,頭上又捱了一記,書僮回頭看著主子,無限哀怨道:“王爺,你能不能不要敲奴才的頭?會敲笨的!”
後面的人冷哼一聲,瞪著書僮道:“再不把你打笨,你都快*精了。什麼時候爬到本王頭上還說不定!”
“王爺說什麼話……”書僮小聲嘟囔道,“奴才身份卑微,只不過是王爺身邊的一個小書僮,王爺要奴才死,不過象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奴才豈敢對王爺不敬?”
“刷”的一聲,車簾放下,那位王爺再不願跟書僮廢話。
車中另外坐著一名藍衫少年,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五官端正,面板白皙,神態自然又不失恭敬,身上佩劍,看起來有些象侍衛,但裝束又彷彿是書生。
“王爺,快到長安了。”少年輕聲道。
“蕭史,你說皇上這次召我進京,到底有何用意?算起來,我已經有兩年未回長安了。”
蕭史搖頭道:“連王爺都猜不透,屬下又怎會明白?皇上自找回鯤鵬王爺的後人,朝中便只知有鯤鵬王爺了,王爺與梁王、景王遠離京城,難得見到龍顏,皇上怕是與三位王爺越來越疏遠了。”
原來此人正是奉旨進京的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