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子何其之多,您又何必……”胤禩目眺晴空,淡淡的開口:“不是那個,我要來何益?”
他們在說什麼?我好像窺視了他的秘密,一個讓人心酸的秘密。沒有前因後果,卻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我一時忘形,碰得灌叢一陣輕響。胤禩瞥過來一眼。對十阿哥說:“我哪都不去了,你上前邊兒去等我。”
十阿哥顯然很疑惑,也吃驚:“您是說真的?”
胤禩頗堅決地點頭,我冒了汗,他發現我了。等十阿哥猶猶豫豫的走了,他慢慢往我藏身之處來了。再躲,不光沒意思,面子也沒有了,自己站起來。
他看見我,還是有點兒吃驚的,但是很快換上了慣常的模樣。轉身要走。
“等等”我用袖子擦了淚,叫住他,“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我一定得請教,為什麼,為什麼他對誰都一臉謙和有禮,卻唯獨討厭我?
就如同現在,我叫住他,他只是站住卻連頭都不回。我不喜歡對著後腦勺說話,堅決繞到他面前去:“八貝勒,您能不能給句實話?我除了行為不端,還有什麼錯處,讓您如此不待見?”
他把頭轉開,從袖子裡取出自己的錦帕斜遞給我“這一樣兒還不夠?”他反問我。我接了過來,把臉上的淚好好擦乾淨。然後態度堅決地看著他,不會如他所答這麼簡單的。
他卻不理會,繞過我要走,也就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向我伸出手,我把錦帕還給他。
緊接著就上演如此一幕,他平靜清淡的接回帕子,隨手就扔進一旁的池塘。我愣愣的看著他。
他微微側頭看我一眼淡淡的說:“你怎麼叫夏末。”他說話的時候是冷笑的,不是詢問,那口氣分明就是‘你怎麼配叫夏末?’
我在池塘邊呆呆的站著,看著水面上那條錦帕,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厭惡我,是因為我叫夏末?
有人在身後拍我,我慢慢的回頭,是胤禟,我過分呆滯的神情嚇的他倒退一步,他拍著胸口穩穩神:“你怎麼了?”我搖頭:“不知道。”
他看看我忽然笑了,抱著手臂端詳我:“摔傻了?這麼聽話?”我有氣無力的看他一眼,平靜的說:“傻了倒好了,您趕緊去找那配得上您的人去。”
他露出失望表情:“我就說嘛,我時運不濟。”轉身要走,卻又回頭來拉我:“太陽地裡站著幹什麼?”人人都厭棄我,有人肯來拉我的手,我該感恩戴德才是。所以我沒有掙脫,乖乖跟著他走。
我坐在亭子的圍欄上,這裡是高處,可以看見另一個院子,人影穿梭東來西往。胤禟在我身後站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搖他的扇子,我回頭:“我不熱,您不用給我打扇。”
他啪的合了扇子,指著自己好看的鼻子:“我給你打扇?你這夢做大了。”說著把扇子,扔到身後石桌之上。我們彼此把頭轉開,互不理會。
十阿哥遠遠的過來,看見我們就過來打招呼。他抹一頭的汗問胤禟:“九哥,看見八哥了嗎?”胤禟搖頭:“有什麼急事?”
十阿哥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隨手拿起胤禟扔在桌上的扇子一陣猛扇,嘆著氣說:“沒事,隨他去吧。”我把頭轉開繼續看風景。
十阿哥倒笑了,忽的起身給我作揖,我忙閃開身:“您這是幹什麼?”他繼續使勁搖扇子,笑呵呵的說:“嫂子的義舉可是人人傳頌。”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再看看胤禟:“我在家躺了足足兩個月何來的‘義舉’?”胤禟不答覆我,只是看十阿哥“你輕點兒折騰我那扇子。”
十阿哥來回翻倒著看看,繼續扇起來嘴裡還嘟囔:“不就是董香光的題字,九哥何時這般小氣。”又抬頭對我道:“聽說您當時把馬爾漢尚書家的小姐,護得週週全全的。”我無奈搖頭:“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