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平靜看著良久,眼底紅了一片。
九方渡浸透溼毛巾,溫熱地貼上燕琨玉的身上,將人抱在懷中,擦去黏膩的汗,連同那泥濘之處都清洗乾淨了才算完。……
在燕琨玉醒來前,九方渡將昨夜關於兩人的回憶模糊了。
燕琨玉醒來後就不會再記得自己還叫了他玉兒,也不會記得他炙熱不捨的吻。
記得的只是自己配合了他完成了結契蠱的第一晚的雙修。
第二日一早睜眼,燕琨玉確實感覺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頓似的,他緩了一會,轉頭看向身側。
昨晚真的成了。
此刻九方渡就躺在他身邊,對方身上原本就全是鞭痕,剛剛癒合又撕裂開,看起來有些猙獰。
燕琨玉茫然了。
他只記得昨夜自己似乎說要在上面,那現在看來,他難道真的……可為什麼那難以言說之處還是這麼痛。
來不及多想,昨夜九方渡能與他行床笫之事,不過是因為自己下了藥。
要是被知道恐怕不等結契蠱解除,九方渡便跑了。
要先走一步才對。
燕琨玉胡亂穿上衣衫,下了床榻一瘸一拐地便走,多一刻也沒有停留。
可他忘了,這就是他的臥房,他能逃到哪兒去。
更沒想到的是,燕琨玉一推開門,看到的便是站在院中的酸與。
那雙眼沉沉看過來,情緒複雜,燕琨玉有一瞬間感覺到不妙的殺意,不過轉瞬便消失了。
“酸與?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啦。”燕琨玉只當做是錯覺,走到酸與面前,卻感覺到對方身上涼透了的冷氣撲面而來。
他這才看到酸與髮梢的霧氣,不像是早起,倒像是站了一夜。
成鎖
“你在這兒站了多久?”燕琨玉驚訝問。
“剛、起。”
“怎麼眼睛怎麼紅,昨夜又去山上與那蒼鷹玩上熬鷹了?”
酸與聞言垂眸,再抬頭,問:“為何燕、又與魔頭、睡在一起。”
燕琨玉臉上一熱,他沒想到酸與這般直白。
昨夜他醉了酒,現在回憶起來也記得不算真切。
他以為自己聲音小了的,卻沒想到還是被酸與聽到了。
事到如今,燕琨玉也不再隱瞞。
“我中了他下的結契蠱,不死不破,沒有傷亡的辦法只有這一個……我無法對他痛下殺手,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酸與瞳孔一縮,薄唇輕啟,唸唸有詞:“結契蠱……”
而後,燕琨玉細緻地向酸與解釋了結契蠱是什麼。
酸與靠近燕琨玉一步,抬手替他撥開亂了的髮絲:“魔尊對燕、如此捨得自己,燕會不會、與他、重歸於好。”
“不會。”燕琨玉毫不猶豫道。
“聽說、北嶽山上有、散仙,或許有其他、辦法。”酸與道。
可惜那本九方一族的秘冊中並未提及其他解決的辦法。
就連酸與所說的散仙和偏方他也一一問過,找過,最後都無疾而終。
燕琨玉暗暗地扶住自己的腰,且不說昨夜到底是誰上誰下。
這樣做上一百日,雙修雖有好處,可九方渡現在沒有一點修為,就算有了修為,他疼得還是身體。
“我去找。”
燕琨玉還在想今夜該怎麼辦時,酸與突然轉身,轉瞬化作一隻蛇鳥,向著山上的方向而去。
“酸……!”顧不得太多,燕琨玉先是給小屋設下凡人看不到的屏障,而後御劍飛行朝酸與離開的方向而去。
可酸與的速度,燕琨玉無法跟上。
在北嶽山的密林中跟丟後,燕琨玉找了好幾圈都不見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