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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恕!�

周顏冷然抬起頭看著高威,見他面色冷靜,言語中說出來的話肯定認真,絲毫是沒有任何示威的成分在,想必只要她有所動靜,恐怕他們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般;她死固然不要緊,只是會拖累了她身後一直支援她的兄弟們,會給北夏引來這匹大惡狼,會讓她可憐的心兒在沒有父親的同時,也失去了她。

經過三年的沉澱,她早已不是那個勢必要和花容月報得同歸於盡的心情前來上赴戰場;她要取這個殺害她全家的狼子野心的混蛋的首級,然後帶著勝利之聲回去和她的兒子團聚,過簡單平靜日子的普通母親;現在,就算是心裡再恨,她都必須忍耐,必須等待;不能隨便要了花容月的小命。

見周顏只是瞪著自己不說話,高威面色平靜,只是不停地照看著顯然是受了內傷的花容月;扶著他走出船艙,關上門的那一刻,就聽見他大聲呼喊軍醫的聲音。

花容月的傷,是她親手造成的,她自然知道會有多重,現在她被困在這裡,花容月也無法上前線指揮作戰;兩軍算是同時在無主帥的情況下勉強對壘,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想到這一點,周顏就放心不少,最起碼北夏的水師短時間內不會受到攻擊,季海他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尋找救她的辦法。

如果這裡的陸地,她用得著被困在這裡動動彈不得?想到這裡,周顏就暗恨的狠狠舉起一拳頭,重重的砸在床沿上;砰的一聲悶響,就聽見身下傳來幾聲木頭碎裂的聲音。

……

高威扶著花容月去了他的船艙,緊急被床上拽下來的軍醫提著藥箱跑過來,一條老命差點被顛簸嗚呼了,但是在看見躺在床上的三軍統帥嘴角上還掛著紅豔豔的血跡時,老命更是揪在一起,心慌意亂了好一會兒,這才搭了脈象捻著鬍鬚細細的探。

高威身上已經批了件朱青色的披風,雙手環著靠在身後的船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花容月,忍了許久,這才說:“你究竟在玩什麼?明知道自己的性命很重要,明知道周顏勢必要殺了你,你還這樣靠近她?任由她對你這樣下手?花容月,難道你當初在朝堂上領的使命是什麼自己忘了嗎?難道你希望北夏的水軍和鐵騎踏進大周,將我們的國家踐踏,百姓凌辱嗎?”

花容月一隻手像周顏一樣搭在臉上,遮住他那雙晦暗幽冥的眼睛,聲音只是喃喃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高威冷看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呵——!笑話,你為了引周顏來,明知道是陷進還讓人去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自己船毀人亡自己卻無動於衷,花容月,我身為昭光帝欽封的欽差隨你一同出征,你別想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招,我會盯著你的。”

花容月終於拿下手,轉過頭看他:“你就這麼怕死?怕我讓你有來無回?!”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高威跳腳了:“花容月,你要是在這樣,你別怪我上奏摺參你一本延誤戰機、怠慢停滯之罪。”

花容月聽了這話,本來神色莫變的臉色這才帶了些討饒的意味:“好了騷狐狸,我怕你了總可以了吧!等我的傷好一些我就把周顏綁在咱們的桅杆上,高高的吊起來讓那幫北夏士兵看看,這樣你總算是滿意了嗎?!”

高威知道花容月這下算是讓步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制止掃眼看向半跪在地上把脈的軍醫,問:“他怎麼樣?”

軍醫捻著鬍鬚,一雙渾濁但卻帶著暗光的眼睛看向高威:“欽差大人請放心,無生命之憂。”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死,我只是想要問你,他什麼時候能再上戰場。”高威難得有了一絲失態的怒吼。

老軍醫嚇得一驚,顫顫的眼睛看了看花容月那明顯失了血色的蒼白臉頰,躊躇再三,鼓起勇氣:“大帥受的是內傷,必須靜心療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