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要十天左右才能再到前線指揮作戰。”
“十天?!”高威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樣睜大了眼睛:“一定要需要這麼久了?十天時間,指不定那幫北夏兵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出來,要知道我們在水上作戰可是沒多大的勝算吶!花容月,你看都是你乾的好事!”高威怒瞪著那個躺在床上,扯著蒼白的嘴唇嘿嘿笑著的傢伙,翻著白眼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是。
“騷狐狸,你就別跟火燒後院了一樣手足無措,我們只要守著現在的陣地不亂手腳,北夏那邊不足為懼。”說完,花容月就看著跪在地上不敢言語的軍醫:“你差人給我熬藥去吧,記得不許將我受傷的事情傳出去。”
老軍醫是當初花容月從太醫院裡帶出來的,自然是對這個大周天下身份僅次於當朝天子的年輕鎮國公言聽計從,趴在桌子上飛快開了方子,剛提起前擺要自己親自去抓藥的時候,一旁的高威上前阻止,拿過他開的藥方子,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一遍,查了沒什麼端倪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不做語的花容月,對著哈著腰收拾藥箱的老軍醫說道:“我親自找人煎藥,記得剛才大帥交代的話,不許講此事傳揚出去。”
老軍醫連忙點頭,不停地應是。
高威走出船艙,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船廊裡;直到那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的時候,本來那已經閉著眼睛熟睡的花容月卻再次睜開眼睛,那雙幽亮的眼睛裡,哪裡還有剛才的疲態和病態。
老軍醫警惕的趴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是什麼情況都沒了,這才趕緊轉過身,飛快來到花容月的身邊,那手腳利索的根本就不像一個老者。
花容月撐著身子坐起來,二話不說解開身上的衣衫,就看在裡衣外,錦袍內,一個金光閃閃的鎧甲被他穿在身上,而那老軍醫也慌忙上前幫著解開,一邊還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花容月:“主子,你的身體雖然有這黃金軟甲護身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還是帶了內傷,應該好生休息才是。”
花容月看了一眼老軍醫,道:“不急,處理好這件事,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讓我好好休息。”
說完,那黃金軟甲上的盤扣已經全部被解開;軍醫慌忙將脫下來的軟甲疊好了放在剛才帶來的藥箱裡,收拾妥帖,這才長嘆一口氣,看向倚在床上顯然是在想事情的男子:“主子和欽差大人有間隙,為何不說清楚?這樣下去恐怕……”
“你不懂的孫望,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了。”花容月盯盯的看著面前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忠心屬下,道:“剛才你真以為他會那麼好心幫我看那藥方子嗎?我和那隻騷狐狸,現在是誰也信不過誰,可是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誰也不點破;好在你機靈,看懂了我的眼神知道怎麼做,那張藥方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要他拿不住什麼把柄才是。”
“是主子聰慧,屬下只是照吩咐做事。”孫望說著,就長長福禮一番,本是昏暗渾濁的眼睛裡,當真是精光大盛,寶刀未老。
花容月長舒一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擺擺手就讓他退下。
不大的船艙裡,很快就歸為一片安靜;除了偶爾花容月忍不住嗆咳一聲,剩下的聲音盡數都是海浪拍打在船板上的陣陣波濤聲。
高威,你潛伏在我身邊多年,當真以為我會不知道嗎?縱容你不是拿不住你,是因為你對我來說還有用!我們兩個,早就誰也不相信誰了!
……
與此同時
在一個狹隘陰暗的船艙拐角處,高威手裡捏著藥方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手下,問:“情況怎麼樣?”
一身黑衣的手下身上還帶著剛才從外面進來的海風腥溼的味道:“北夏水師沒了主帥果然是不敢聲張,只是那季海和趙括還有劉秀王宣四人著實了得,居然要戰船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