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冷笑,道:“那我還要謝主隆恩,謝你讓我生這個孩子了。”
頓時明湛暴走。她這種冷嘲熱諷的口氣還真是叫人難受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貼錯了的門神似的,說兩句話就會吵起來好起來分明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可是轉個身又都臉紅脖子粗而這種狀況,明湛非常不滿意想要親近而不得其門而入,著實令他抓狂
最終他只按捺住脾氣,冷冷地道:“木伯要見你。”
言罷就要轉身而去。
明慈衝了那一句出口,心裡也後悔,但又開不了口道歉,一時之間只 覺得有些渾渾噩噩。見他走了,本能地想叫,卻叫不出口。
最終,提了腳步,推開門。
剛才那一番吵鬧,木伯自然也聽見了的。此時見了她,便搖頭:“慈丫啊慈丫。”
明慈突然覺得所有的委屈一起湧了上來。木伯坐在簡陋樸素的桌前,滿身青衣,美鬢鳳眸,滿目悲憫,和當年一樣,那麼的安穩可靠。
“師父……”叫了一句,她的眼眶就已經紅了。
木伯抬手,道:“來。”
明慈上前,跪伏在他身前,將臉埋在他手心裡,淚如泉湧。
去而復返的明湛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燭光下那一幕情景,聽到那一聲哽咽,腳步頓住。半晌,露水沾溼了整個肩膀,也反應不過來,最終,轉身走了。
原來,他給不了她要的全部。總有一些人,在她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無法取代。
就像木伯。就像,她肚子裡那個孩子。
可她分明是他的全部。
明慈哭了一陣,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我只是想要這個孩子……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木伯溫聲道:“你會沒命的,他是為你好。”
明慈哽咽地道:“可我得為他留下一個血脈,不能叫他孤獨一人。縱是以後我死了,我也知道他必定不會再要別人。那便只剩下他孤身一個了。”
他孤身了那麼多年,無依無靠。而她沒有把握能陪他到最後。
木伯輕輕摸她的腦袋:“那你嫁給他,把你的心裡話同他說。”
明慈且哭且笑:“我若是說了,他必定會生氣,罵我腦子有毛病。”
木伯莞爾。
她把臉貼在木伯溫暖溼潤的手掌上,閉上了眼睛:“師父,我真的會死嗎?他的二子一女,從哪裡來?”
木伯沉默了半晌,終於道:“你不會死。你會為他生下他命中的二子一女。”
明慈猛的抬起頭,眼前一亮,卻是抿緊了唇,不肯再問。
木伯笑了,眼角的細紋微波粼粼,十分溫柔,替她把散亂的髮絲撩到腦後:“為師不怕天譴,你也不用怕。你會好好的,陪他到最後。日後你自有你的造化,可以為他生下二子一女。”
他低聲道:“為師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頓時明慈喜極而泣,心中只覺得柔腸百轉,無法自已。隱約覺得自己這個樣子蠢極了,卻無法自拔。
木伯笑道:“那你嫁不嫁?”
明慈用力點頭,道:“嫁”
“傻孩子。”
明慈又抓住他的手,果真孩子氣地把臉又貼在他手掌上:“師父。”
木伯又莞爾,道:“從前,分明沒有這麼孩子氣的。”
明慈道:“在外面呆得久了,時常想起師父,才明白自己原來也不過是個孩子。”
木伯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面前,仔細端詳。這個小弟子已經長成絕色佳人,她若是稍微收拾乾淨一些,那一種獨特的氣質,說是世間獨豔也不為過。縱然不是千嬌百媚,可便是有她的地方,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