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也要黯然失色。
而如今她已經是要為**,為人母的女子了。當初那一分淡淡的欣慰,在木伯心中,已經成了一種難言的柔情。一個元嬰大術士,跌宕起伏的一生,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卻在看到這一雙小兒女時,產生了天倫之感。
他也明白,這種感覺的產生,可能意味著將有大劫。可他這一生,歷過的劫數比走過的路還多,最是不怕。甚至敢直接吐露天機自動引來天劫。他已經到了真正逆天的境界。
明慈給他倒茶,道:“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們改號的事情?我們,分明是剛剛改的號。”
剛才木伯叫她雲眠,叫明湛靜水。
木伯笑道:“為師就這麼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九錫山他早有耳聞,也早料到這是天下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像他這種大術士,怎麼會注意不到這種有巨大龍脈的地方?隱藏的再深,也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因是勿邪氏才會棲居於此。這裡的每一座山峰,他雖然沒有到過,卻都非常瞭解。
早先他尋覓勿邪氏的蹤跡到了這一代,就聽說了這裡要開山立派的事情。又聽了一些路過散修的八卦,知道今日他們要結拜的訊息。結拜之後必然就要改號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山頭早就劃定了的,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然而明慈竟然信以為真了,滿臉羨慕,道:“可惜師父不讓慈學天機門。”
木伯又笑了一聲,然後若有所思,道:“那清月小兒此番怕是不肯善罷甘休,為師也不能護著你們一輩子。”
明慈瞪圓了眼睛,道:“他不是閉關去了嗎,怎麼……”
木伯淡道:“幾十年前,他感應到的是假天劫,白費了幾十年功夫,閉關失敗了。”
明慈嘀咕:“活該。可他為什麼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木伯道:“他出關之後,便受到各大長老的聲討,說是他虧待了昔日清雨清霧兩大長老的遺孤,何況你爹孃本就是大功臣。他惱羞成怒便追了來。”
明慈冷道:“讓他來便是了,困龍大陣一開,他一個元嬰又能如何。”
木伯道:“湛兒和你想的一樣。他也認為,清月無法唆使整個孤月山門和你們做對。可是慈丫,孤月山是個大派,龍蛇混雜,這幾年,那些個大長老也各自為營,居心叵測的很。你們立了派,自然就是將整個九錫山都公諸於眾人眼前。這樣一個好地方,被你們幾個金丹佔了,難免有人心有不甘。”
明慈一凜。
木伯繼續分析給她聽:“你想想,到時候就算有人揪著他虧欠故人這一點不放……但在其他人面前,這點無關痛癢的事情,和整個九錫山比,如何?”
到時候,清月真君就可以以捉拿叛逃弟子為名,直接對九錫山發起攻擊。名正言順得不得了。
明慈道:“那……”
木伯道:“你們要儘快結嬰。”
頓時明慈的臉就皺成了苦瓜:“來得及麼?”
“湛可以在百年內結嬰,或許還可以更快,那個叫李玄的小子資質也不錯。其他人,包括你,一百五十年之內可以結嬰。”
頓時明慈就覺得鴨梨山大:“就算能在一百年內結嬰……但山門初立……”
哪兒有時間潛心修行。
木伯道:“讓湛兒先結嬰。你們的困龍大陣很不錯。但是你手頭的神獸不行。火狐雖為王獸,當畢竟還稚嫩。窮奇荒烈你現在也駕馭不了。避毒又休眠未醒,白鳳只是一絲精魄。”
明慈懊惱地道:“那兩個傢伙桀驁不馴,當初就不該接下他們”
木伯笑了一聲,道:“為師剛剛路過雲眠山,那裡寒氣繚繞,地域是九錫諸峰中最廣的。布個大的聚靈陣增添寒氣,便可削去窮奇荒烈一半的戾氣。再加上白鳳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