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死也要重傷。
楚孝風原本還想等別人來救自己,但看到地面之上,金鱗駒飛馳而過卻沒留下絲毫的痕跡,頓時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僥倖,這馬居然踏雪無痕,要說它風馳電掣一點都不為過,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妖孽的寶馬。
金鱗駒一路狂奔,似有用不完的力氣,不知不覺中,一夜恍然而過,終於在黎明破曉時,才緩緩止住了腳步,立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楚孝風直覺的渾身痠痛,四肢麻木,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了,慢慢坐起身來,從馬上滑落下來,一人一馬,俱是精疲力盡。
此刻,他渾身疲乏,用不出半絲氣力,胯下被磨得生疼,這讓他心中大駭,懷疑自己經不能人事。忍痛檢查了一番,才發現虛驚一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楚孝風抬頭看向金鱗駒,此馬比普通的馬高出一頭,矯健壯碩的身姿,奔走如風的速度,這讓楚孝風心中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
“你這烈馬,老子要定了!”楚孝風咬了咬牙,從袖中取出銀針,迅速插入自己的幾處穴道,刺激著自己的神經。片刻後,他突然翻身上馬,手中一根細長的銀針對著馬屁股狠狠紮下。
“吼!”的一聲馬嘶,金鱗駒痛的一躍而起,繼續朝前方飛奔,楚孝風死死的抓住馬韁,看著四周的景物飛速後退,自己彷彿乘坐在一朵雲彩上奔行一般,心中萬分歡喜,御風而行的感覺真是爽到家了!
終於在如此反覆了十幾次後,金鱗駒轟然倒地,口吐白沫,雙眼外翻,它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跑了,若是再跑一段路,它非累死不可。
“你可願做我的坐騎?”見金鱗駒確實再也無力前行,楚孝風收起銀針,來到馬頭前,笑著說道。
“嘶嘶。。。。。。”金鱗駒發出低低的嘶鳴,馬頭不住的上下晃動,似是在點頭一般。楚孝風見此奇景一把摟住金鱗駒的脖子,哈哈大笑起來。古人常說,萬物皆有靈,誠不欺我!
休息了大半天,一人一馬緩緩行走在厚厚的積雪上,楚孝風此時感覺飢腸轆轆,嗓子眼冒煙,抓起一把積雪塞進口中,又苦又澀,讓他頓時感覺更加口渴。金鱗駒也是低垂著馬頭,無精打采的跟在他身後。原本楚孝風還想騎馬返回清荷鎮,誰知自己胯下疼痛難耐,只好作罷。他只能牽著金鱗駒沿原路返回。
行走了大約幾里路,楚孝風終於看到前方有一個不大的村子,大約零零散散的坐落著幾十戶人家。村子入口處,一座簡陋的茶棚赫然映入眼簾,楚孝風心中一喜,急忙走了過去。
“這位客爺,你是喝茶還是吃飯?”見楚孝風走來,一個身穿灰色粗布衣的老者熱情的接過了他手中的韁繩,笑呵呵的問道。
“先來一壺好茶,再來幾盤炒菜。”楚孝風對著老者微微抱拳說道,折騰了一夜,他累壞了,也餓壞了。
“咴兒咴兒。。。。。。”見主人竟然把自己落在一邊,金鱗駒頓時有些不滿,低聲的叫喚起來。聽見金鱗駒的低聲嘶鳴,楚孝風哈哈一笑,對著老者說道:“給我的馬兒喂些水,再拿些上好的馬料。”
“馬料小店倒是不缺,只是這水。。。。。。”老者聽了楚孝風的吩咐,臉色一變,猶豫的說道。
“怎麼?你們這裡的水特別貴麼?”楚孝風聽了老者的話,覺得有些好笑,難道這地方連一桶水都要收費,不由得打趣道。
“不瞞客爺,我們這裡還真是水貴如油,您這馬膘肥體健,塊頭比一般的馬還要大,至少要喝五六桶水,在我們這裡五六桶水至少要三兩銀子才能買得到。”老者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不滿和憤恨。
“什麼?老丈,您。。。。。。您沒有說笑吧?”楚孝風聽了登時驚得瞠目結舌,一頓飯才多少錢,單單這水錢就夠一個人在清荷鎮吃好幾個月的。